在说谁显而易见,小王微怔,下意识松开了手。
场面一度陷入凝滞,三个人无声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季予受不了这种死寂的尴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自己在警局的档案有多难看,他自己清楚就好。他不想让任何人觉得陈佞之掉价,一点都不想。
然而他才刚转过身,就被陈佞之的话钉在原地。
“你往哪边跑?我在这边。”
什么意思呢......他的话在季予脑中激起阵阵回响,隐隐有无所适从的期待升起,又被深入骨髓的自卑撕裂开来。
他怔怔转身,眼泪流了满面也毫不自知。
见状,陈佞之逆着光一步步走来,粗糙的指腹擦过他的脸颊,带起一阵颤栗。季予忍不住缩脖子,马上就被他钳住下巴。
“叫我一声。”
他垂着眼帘,下巴却向外扬,用嚣张的姿态说着看似漫不经心的话。
季予的反射弧变得很长,走着走着还打了结,脑子一团浆糊似的无法思考,直到陈佞之轻捏他的下巴,重复道:“叫我一声,我就抱你。”
泪腺如同放了闸,才刚抹完的眼泪再次疯涌,季予听见颅内那根紧绷着的神经断裂开来的声音。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他只能听见耳朵里的嗡鸣声。
紧紧攥着陈佞之的衣角,他的每个关节都用力到颤抖。
“陈...陈佞之...”
被他一把拥入怀里时,肋骨撞得很疼,心尖也颤得发疼。
陈佞之抱人的方式很是自如,把他搂过来后像平常做爱一样托着他的臀抱起,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神。
他掂着臀肉捏了一把后阔步往警局走,用着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调侃道:“啧,稀客啊。”
他要是不回来拿手机,人就跑了。
惩罚性在他的耳廓上添上新的齿印,陈佞之正欲开口,就被季予打断。
他哭着颤抖,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陈佞之”三字。
陈佞之挑眉:“嗯?”
季予没有回应,隔了几秒后又叫到:“陈佞之。”
“嗯。”
“陈佞之。”
“再叫就操你。”
“...我好想你。”
弱弱提问:大家觉得目前为止,肉和剧情的比例大概是怎样的呢?
(预备假条:眼睛有丢丢不舒服,疑似结膜炎,明天看情况更)
第10章
第一次来他在警局的宿舍,双人间,另一张床却是空的。
天时地利人和,陈佞之把他扔到单人床上,利索掀开T恤俯身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牙关不过是调情的摆设,大开着认许长驱直入的舌头,几个小时未见的思念化作交缠,仿佛只有将舌头探进对方口腔才能满足一二。
人最基础的本能是呼吸,其次便是吮吸,从婴儿时代就保留下来的融入骨血的本能。这两点在接吻时最能融而为一,像磁铁般密不可分。
鼻梁相互摩擦的刺激,唇舌上末梢神经在触碰到对方时所带来的快感,彼此掠夺的呼吸,一场空前的荷尔蒙盛宴在酣畅淋漓地进行。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念,季予吻得格外用力,奋力汲取属于陈佞之的唾液。他迫切地缠绕陈佞之的舌头,舌尖不断磨过牙关舔舐他的上颚,四溢的水声足以表明他的用力。
他特别喜欢听陈佞之沉重的呼吸和偶尔发出的喘息,于他而言就像混了毒品的春药,渴求至极。
做爱,讲究的无非就是唇齿相连,骨肉相连。
陈佞之顺着他光滑的脊背往下滑,轻易便攻破休闲裤的防线。将休闲裤和内裤一起往下拽,拽至一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