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还让他们去将那聘礼要回来?
想想玹王殿下,再想那镇国将军的身板。
礼官顿觉小命休矣。
正在为自己哀悼时,裴宣帝又发了话。
“快去命人将朕的私库打开,按照玹王府府库的标准搬,娶了王妃进门,这府中怎可没个金银。”
听了裴宣帝的话,礼官更惊了。
玹王府的府库本就极大,若按这个标准搬,那圣上的私库怕也是要空了。
如今大皇子与二皇子也已选了正妃。
虽还未定婚期。
可这纳吉下聘也定是要去的。
玹王娶妃,圣上担心排面不够,本就开了私库,将那礼车增至百辆。
未想到玹王自己又出了一个府库,使得今日整个皇城,都是前去将军府提亲的礼车。
如今圣上又要将私库都送与玹王府。
那待皇子成婚时,岂不就只能靠着礼部这点聘礼前去?
想想这场景,礼官摇了摇头,也只得领命。
此事并非私密。
未多久这消息就传到了后宫之中。
朝露殿内。
雍容华贵的萧贵妃,正手持金剪,修整着面前一朵盛放的牡丹。
寻到一处泛黄的花叶,刚将手移过去,准备落剪时。
就听殿门处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娘娘,娘娘不好了,奴才刚刚听说,今日玹王殿下给那镇国将军府下聘,圣上他,竟是将私库全开,都送到了玹王府中。”
随着话音,萧贵妃的手间一抖。
直直的就奔着那花头而去。
看着花开落地。
萧贵妃的媚眼,暗透了嫉妒的光。
可面上却还维持着仪态,缓着声音道:“圣上此举也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蔡公公目光看在这殿中随侍着的宫女。
方才反应是他失了态。
连连扇了自己两个嘴巴道:“瞧奴才这张嘴,怎的竟是乱说话,娘娘说的是,是奴才妄言了。”
萧贵妃见蔡公公如此。
放下手中金剪,递给身边的宫女道:“把这花撤下去,本宫今日乏了,除了蔡公公,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领命。
直到这殿中已无他人,萧贵妃突然一改端庄之意,将面前桌上的东西用力挥下。
厉着声音道:“又是玹王,为何圣上的心里就只有那玹王,辰儿这大皇子的身份在圣上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她虽非正宫,却为皇上诞下大皇子。
皇后自生了三公主,便伤了身,不能再怀有身孕。
虽有二皇子与之争位,可那只会附庸风雅的二皇子又如何与她的辰儿相比。
本以为自此就可母凭子贵,盼着自家的皇儿能早日登上这储君之位。
可自玹王回了皇城,这一切就变了。
大皇子没娶到那江家女不说,最后竟只是赐婚了一个面有烂疮的户部尚书之女为妃。
户部虽管财政,可与那手握北宣国半数兵权的江家,又如何能比?
原本看赐给二皇子的是那吏部尚书的女儿,两相对比也当忍了。
可如今圣上竟是连私库都送与了玹王,待她的辰儿大婚时,难道就只能靠着礼部的那点礼金不成!
见萧贵妃怒意正盛,蔡公公赶忙走了过来。
半跪在地上,两只手落在她的腿上轻轻敲打着:“娘娘您先消消气,如今大皇子即已寻得了谋士,想来这储君之路必是平坦,虽然这娶妃许是比不过玹王,
可大皇子毕竟是圣上的亲生,自是比那兄弟更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