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柔已被他撩起念意。
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
理智想说他弄错了重点。
可这身子却偏随着他的笑颜起身。
双臂环上他的腰身。
去寻这玉带的扣结。
似曾相识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趁着玉带松开的瞬间,将它接下。
见那玉面圆润平滑,再无碎裂之意,江念柔莞尔一笑。
低声埋怨道:“如今不怕王爷了,你反而却听话了。”
想他们在宫中再遇时,为了那被摔坏的玉带,可是怕的要死。
以一金锤与他相换,如今想来,倒觉天真。
若无情,怕是拿座金殿与之相换,也是必死无疑的吧。
有些气他的捉弄之举。
江念柔只是把玩着玉带,不再动作。
媚眼如丝,缓缓仰头轻道:“手酸了,脱不动。”
说罢,就斜倚在床榻。
以玉带随意的搭在腿上,扯动一边,似白玉游蛇缓落臂弯。
即知躲不过,索性就放纵着些。
安分了多日,他既不累。
与其沉思在分别之苦,倒不如做些开心的事。
见他眸光越来越深。
江念柔面露得逞笑意。
就不帮你脱,看你怎么办。
谁知还未美上一会,就听熟悉的碎裂声。
习惯性的看在自己身上。
除了随风微动的小衣,已再无遮挡,那这碎裂的声音就是。
木讷的抬头看去。
见到那伟岸的身姿,本还环在手上的玉带,啪一下的掉在床边。
待那白玉上延出了一条裂痕。
就听裴景玹道:“昔日柔儿用一金锤与我相换,如今这玉带又碎,不知柔儿拿什么来偿?”
本能的摸上腰间。
除了温热肌肤,再无其他可以相换的东西。
可当裴景玹俯身逼近。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江念柔方才回神,今时不同往日,哪还用怕这玉带碎了。
抬臂环上他的脖颈,微微倾身,学着他的动作,以唇抵耳道:“衣服是王爷自己碎的,我这可是救了玉带一命,王爷怎可恶人先告状?”
见她一副无赖模样。
对他已再无惧意,裴景玹眼中含笑,面上却似严厉道:“诋毁王爷可是重罪,柔儿如此栽赃本王,可不怕受了严惩?”
好久未听到他自称本王。
江念柔先是微怔,可细细感受那抚在腰间的手。
转而魅声道:“我只知,与我同宿在这竹屋的,是自家夫君,夫君想要惩罚我,当真舍得?”
刚刚还一口一个王爷叫着。
听了这话瞬间改口。
喜于她的变化,终化为一句:“舍得。”
话落,失语。
小衣纷飞于空。
湖面蜻蜓点落。
荡起荷叶连连,水下鲤鱼成双而游。
叙说夏日烈火炎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