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圣上无事,那大皇子上位之期就未可知。
待一年之期已到。
南墨国主定会将这皇位,传给二公主家的世子。
到了那时,主子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吴铭闻言,眸光变的深沉,似陷入回忆,转而喃喃道:“母亲虽命苦了些,在制毒之上却有天分,即说了那无解之毒已下,裴宣帝他就定活不过十年。”
黑衣人见他如此,不再说话。
长公主当年动乱之际流落到北宣国。
无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只知在国主称帝后,才将失散多年的长公主寻回。
那时她的身边就跟着主子。
可无论国主如何逼问,长公主都不说主子的父亲为谁。
直到长公主病故。
独留主子一人在世,他却凭着自己的才能,在南墨国朝堂占据了一席之地。
只可惜这所谓的“野种”,比不过那父亲为异姓亲王的二公主之子。
不然何苦屈尊,来到北宣国做这大皇子府中谋士。
北宣国有暗阁。
使得他们处处小心。
不敢动用南墨国潜伏多年的暗探。
只得以正当途径,全心全意的为助大皇子成事。
如今大皇子身上也已被下了隐毒。
只要他上位,主子就会将他控制。
待到那时,南墨就可起兵而上,吞并北宣。
突然想到今日得的消息,黑衣人回禀道:“今日是玹王带玹王妃入宫敬茶的日子,听闻圣上招了重臣同在御书房侯着,不知目的为何。”
吴铭一听这玹王之名,嗤笑一声:“一个能将自己全部送给一个女子的人,成不了气候,再说就那江家之女,除了运气好了些,也并无长处,圣上如此,只是给那江家面子罢了。”
成个婚弄的满城皆知,先是将全部家当拿去作聘礼。
又不顾着王爷的身份亲去接那新娘,听闻是自己屈身将新娘背出。
这种男人,注定是成不了大事。
只是这二人运气好,都恰好被大理寺查案所救。
方才留下他们的性命。
如今大皇子成事在即。
还真没心思去在意这两个人。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册。
目光落在那尹如风三字。
吴铭冷笑。
还真想知道,这老狐狸的心中,是如何盘算的。
……
此时正在御书房中叹气的尹如风,只觉鼻子有些痒。
可如此场合,还是强压着想打喷嚏的冲动,看着那坐的端正的裴宣帝。
他知裴宣帝要在今日将那封玹王为摄政王的圣旨,以赏赐赐给玹王妃。
哪知前日,裴宣帝竟是突然召见。
还让他去做了那些事。
想到他好好的一个丞相,一会要做的事。
尹如风摇头。
还真是君命难违啊。
裴宣帝见尹如风面色,也知为难了他,可若想要玹王接下圣旨,有时就不能用常理出牌。
看了看天色。
问向一旁的李公公道:“玹王与王妃可到了?”
李公公躬身行礼道:“人已到了宫门,正换乘着软轿,应是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圣上体恤玹王,昔日就特允玹王在宫内乘轿。
这旨意下了好些年,也从未见玹王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