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可就彻底成了局外人。

当真是治标又治本。

随着她的话音,裴景玹的手停住。

虽然夜色朦胧,江念柔还是察觉出他的变化。

就似那披着羊皮的狼,缓缓褪去伪装。

本是抚在头上的手,顺着她沉在枕边的发丝一路向下。

待到心口处,就听他悠悠道:“愿由心起,随心虽好,可有的心思若起了,怕柔儿入的不是深宫的牢笼,而是我为你而设的一生囚笼。”

江念柔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连忙抬起双手,抱住裴景玹那还在移动的手。

平静的相处了多日。

竟是给江念柔造成了一种他本无害的错觉。

假装干笑了两声。

江念柔顺着摸了摸裴景玹骨骼分明的手背,卖乖道:“刚刚跟王爷开个玩笑,能嫁给王爷,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太晚了,我困了,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说罢她将裴景玹的手,往外送了送。

快速转身。

蒙上被,让自己向着床里缩了缩。

直到腰间又环上了手臂。

江念柔的背后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神经瞬间紧绷。

却听他柔了话音:“睡吧。”

未再察觉他有其他的动作。

江念柔本是僵直的身子方才缓了缓。

不作挣扎,就这么依着他。

许是真的累了。

睡的香甜,一夜无梦。

……

第二日。

江念柔醒来时。

裴景玹并不在院中。

起身洗漱后,就坐在桌前吃起了早膳。

想他定是出去办事。

既没叫她,自也是躲个清闲。

提着水桶,将这院中菜园里的小菜浇了浇。

又围着那枇杷树,采了熟透的枇杷。

洗好后,坐在院中,细细的剥着皮,待黄橙橙的果肉落在口中。

淡淡的清甜,润肺滋养。

在吃到第八个的时候。

就在院门前见到了裴景玹的身影。

今日暗探并未跟在身边。

既已确定了目标。

想来也应是有了其他的打算。

待到近身。

江念柔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递了个剥好的枇杷过去:“王爷要吃吗?”

裴景玹见她就坐在这院中的石墩上。

一双小手沾着枇杷的金黄汁液。

也未嫌弃,弯了身,直接将她手中拿着的枇杷吃下。

薄唇滑过江念柔的指尖。

惹的她险些将怀里抱着的枇杷扔在地上。

见他吃的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