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误以为她不用这早膳,便就收回去了。

有些可怜的揉了揉自己又扁回去的肚子。

江念柔摇了摇头。

迈了步子,就朝着殿外走去。

想到三公主的宫殿与翠竹殿相邻。

既然此处没有吃食,不如去那处看看。

瞧着这左右各有一处宫殿,当真不知哪座是三公主的寝殿。

便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若走错了,大不了再走回来便是。

刚走了一段,就见一座宫殿映于眼前。

寻着朱红色的大门向上看去。

就见那赫然写着“青云殿”三个大字。

第7章 长兄如父

御书房中。

尹如风看向稳坐龙椅,批阅奏折的明黄身影,施礼道:“臣有一事不解,还望圣上明示。”

裴宣帝闻言,落下手中朱笔,示意殿内宫人都退下,才道:“尹丞相可是为了伴读一事而来?”

见此地已无他人,尹如风直言问:“圣上既想为大皇子与二皇子在这贵女之中选上正妃,为何偏偏要让江家女也同入皇宫?

为了储君一事,两位皇子如今关系已然焦灼,圣上此举,可是已有了立储人选?”

昔日裴宣帝还未称帝时,尹如风就已是他身边谋士。

知他本无上位之心,却有贤君之能,便一直跟随左右。

直到九年前成王兵变,杀了帝后。

带兵清剿皇室众人,被千里奔袭而归的江振霆救下。

自登帝位,便封了江振霆为镇国大将军,执掌北宣国半数兵权。

这江念柔虽名声不济,可若真赐婚给了哪位皇子,岂不就等于昭告了这储君人选?

裴宣帝看向尹如风,微微叹气道:“你应知朕并无立储之心。”

尹如风伴他多年,虽为君臣,更似兄弟。

自是知他心中决断。

刚要再与他说话,顿觉喉间一紧,血气上涌,只得伏案吐了口鲜血。

尹如风见了,立即上前,拿起桌案上常年放置的药瓶,取出一粒,让裴宣帝服下。

成王之乱,裴宣帝虽被救下,却也身中奇毒。

太医称,此毒无解,只有以药控之,怕也只能再活十年。

虽对外宣称圣上只是身体抱恙,可如今仅剩不到一年的时间。

怕是此事也瞒不住多少时日。

见裴宣帝面色渐渐恢复,尹如风递了一方帕子,试问:“圣上可是还在等玹王?”

裴宣帝抬手接下帕子,擦拭嘴角血迹,转而扔于一旁的香炉内,看着那渐强火光,苦笑道:“这帝位,本就该是他的。”

裴宣帝与玹王同在先皇后膝下。

虽年纪差了十余岁。

可玹王自幼就是天之骄子,文韬武略皆在他这做哥哥之上。

当年先皇预立玹王为太子。

若不是成王知了此事,为夺帝位,带兵叛乱。

这帝位,本就不该是他这兄长来坐。

立在一旁的尹如风,看那帕子已化为灰烬,一双狐狸眼微转半圈,了然道:“所以圣上此次招了江家女入宫,是为了玹王殿下?”

裴宣帝听了这话,缓缓起身。

一改刚刚的沉闷语气,欣慰的拍了拍尹如风的肩膀道:“玹王三日前便已回了皇城,朕已命人请他入宫住上几日,不如尹丞相帮朕好好想想,应该如何促成这桩婚事?”

见裴宣帝面露狡狭,尹如风叹了口气。

若不是心知裴宣帝身中奇毒,当真看不出他已是将死之人。

昔日曾有人言,说这世间有位神医。

可以银针之术,解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