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沈家,最有可能做这事的就是沈安。

沈时谦想着陆晨阳给的警告,眼神一闪,立刻叫人召集了一批人手。

他没用沈家的人,而是自己母亲陪嫁和自己培养起来的心腹,召集了足足一百来号人,他才带着人回到了沈家。

沈家的管家都蒙了,还以为是谁带人来打劫,结果一看是自家大少爷。

自家大少爷派人把沈家给围了?

沈时谦说道:“把所有出口都给我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去。”

手下的人应了一声,然后分散开来。

沈时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坚毅地向正房走了过去。

沈安确实在正房,他也听说了陆晨阳抓了种子铺子里的人,然后就跑来正房躲着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从陆晨阳签订了和东夷人的和谈条约开始,他就知道,他做的事迟早会被爆出来,而陆晨阳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他早知道、如果和谈条约的事早一点爆出来,他怎么也不敢做这件事的。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他现在只求沈家能保他一命。

他那个冷酷无情的侄子指望不上,他那个幸灾乐祸大哥巴不得他倒霉,只有爹娘才会管他的死活。

人就是这样,就算年纪再大也知道,闯了祸回家找父母,他们总不会不管他。

沈时谦走进去,就看到沈老太太护着沈安在身后,沈安低着头没敢看他,不时地还咳嗽两声。

这是沈安的惯用伎俩了,一闯祸就装不舒服,沈老太太就会护着他。

沈百城则是一脸怒色,可见是被沈安气得不轻。

沈时谦沉声说道:“看来祖父、祖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用孙儿多言了。”

沈老太太连忙说道:“谦儿,这次的事是你二叔做错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你跟陆大人说一声,就绕过他这一次吧。”

沈百城听到这话,怒声说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陆晨阳那是官,岂是时谦能左右他的想法的?!我早就说过,你就惯着他吧,迟早让他闯出大祸来。”

沈老太太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你想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安儿去蹲大牢吗?!安儿的身体不好,这跟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安儿犯了错,我们认了就是,不就是赔银子吗?我们沈家又不是赔不起!”

沈时谦涩然地说道:“祖母,不是什么都能用银子解决的。陆大人爱民,尤其注重百姓生计,这次,二叔是碰到了他的底线了。”

沈安连忙说道:“你不是已经白哦是投靠他了吗?你帮我求求情,说不定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呢?”

沈时谦嘴里更发苦了,他看向沈安:“二叔,我带着沈家投诚,这是求着陆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您明白吗?!是我们求着他,求着他高抬贵手,不要来清算我们沈家!您还以为,我们占据主动权吗?!在祖兴为被抓,签订了和谈条约的那一刻,我们沈家就已经没有了选择权,我们只能投靠!是陆大人他不计前嫌肯放过我们!”

为什么他还没看清楚形式?他愿意伏低做小吗?是因为沈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陆晨阳手里有着驻军兵权,现在还跟东夷人达成了和解,两方人马联合起来对沈家下手,他们沈家覆灭不过是陆晨阳一念之间的事。

沈安顿时慌了,他立刻跪在了沈老太太面前:“娘,您救救我,您救救我,我不能被关起来。”顿了顿,他咬牙说道:“不然,不然我跑吧,你们就说找不到我。”

说完,他就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沈老太太见状又是心疼不已。

沈时谦眼神一闪,他就知道沈安又会出昏招,还好他把宅子前后都围了。

沈老太太看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