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地爱上了瞿寰辰,又那样听话地嫁给了辛丰翎。哥哥说过要和我彼此依靠度过一生,可你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成双入对,看着你在他们的怀里温柔地笑。你在大教堂里与别的男人宣誓结婚厮守终身,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不要说你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的爱,天地下没有一个弟弟会对自己的哥哥发情。”
易维清神色复杂地说:“果真如此的话,我可以理解你想要我跟辛丰翎离婚的想法,但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爱这个孩子,你怎么能从我手里夺走他?”
易浩迪低下头,深沉地望着哥哥突出的小腹:“哥哥,你知道你平时抚摸孕肚时是什么表情吗?你用那么温柔、那么疼爱的眼神看着这个孩子。我真的好嫉妒……我嫉妒他可以占据你的身体,我嫉妒他拥有你全部的爱和关注,所以我不允许他留在你的身边。”
“你怎么能……”
易维清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和什么语言来回应易浩迪。他第一次鲜明地感受到弟弟对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易浩迪或许已经被这段求而不得的畸恋折磨得几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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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已经疯了。易浩迪只是在以强大的理性和自制维持冷静的外表,而他的内在早已疯狂。畸形的爱欲化作滚烫火热的岩浆,将易浩迪年轻的心翻来覆去一刻不停地灼烤煎熬,他已经被折磨疯了。
易维清感到了窒息般的绝望。
他不知道兄弟俩的成长过程中究竟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为什么弟弟的感情会脱离正常的轨道?
易维清试图唤醒弟弟的内心,颤声劝道:“浩迪,你听我说,无论是嫁给辛丰翎还是爱上瞿寰辰,我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帮助你。从小到大,老师和长辈都告诉我,我必须用我的婚姻为家族牟利,所以我一直确信无疑地相信这一点。你是我的兄弟,我会用我的婚姻和人生来做你的踏脚石,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毫无怨言。”
易浩迪冷冷地说:“你给我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够了,你们都别再说了……“
兄弟俩这才想起还有父亲在场。两人同时望向对面,而易明德虚脱般地倚在躺椅中,闭上眼睛喃喃地重复:“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要再说了……”
易维清忙将易浩迪保护性地搂入怀中,央求道:“父亲,浩迪年纪还小,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原谅他。”
易浩迪还欲分辨,易维清将他的脑袋紧紧摁在怀中不许他再说话,易浩迪只好放弃挣扎。易维清松了口气,却感觉胸前的衣物有些湿润,而弟弟的肩膀正在颤抖。
易维清意识到,弟弟哭了。
“呜……”
先是压抑的抽噎,接着悲伤的情绪一点点累积到了爆发的极点,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的兽类,易浩迪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他哭得那样不甘而绝望,仿佛他年轻一生中遭遇的迷惘、痛苦、沉郁全部都要争先恐后地化作泪水来到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