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吧……去吧。”
四皇子替她把鬓边的头发理了一下,轻声说:“身上觉得怎么样?”
“没事儿,就是没力气。”ch-o生的声音虚软:“可能晚上着了凉。”
不是那么简单。
四皇子心里明白,那一场难产,让ch-o生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身子不如以前康健。再加上刚才曾太医说的种种缘故……
“你去忙吧,我没事儿的。把阿永也带出去,这屋里都是y-o气。”
ch-o生jīng神不济,说了几句话,眼皮沉得直往下坠。
四皇子把阿永抱开,牵着他手送他去李先生处。
“你母亲没什么事,你好好读书,可别分心。”
阿永回头看了一眼,很不放心的样子。
“去吧。”
四皇子让人递了话告假,过了午,ch-o生只喝了几口汤,没有胃口吃东西,半睡半醒的,一直躺着没起身,四皇子就陪着她,哪儿也没去。纵然ch-o生催他,他也只是答应着,人却不动。
齐管事让人递话进来,ch-o生隐约听见他们说生病、报信儿之类的话,然后四皇子就出去了。她心里有些惦念,唤人进来。芳园轻声问:“王妃有什么吩咐?”
“刚才外面来人说什么?”
芳园也没有听真切,摇头说:“奴婢不知。”
“你去前头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芳园应了一声,打发人去了,过了一会儿小丫鬟进来回话,芳园没让她先进屋,而是在外面问过,又进来跟ch-o生回话。
“您别担心,没什么事,是庄子上来的人,说是庄子上有人病了。”
“是什么人?”
寻常的庄丁仆役病了,可用不着往府里禀报。
芳园说:“是以前府里打发出去的丫鬟,墨。”
“墨?她病了?”要是寻常的头疼脑热,-o生问:“病得重吗?报信儿的人怎么说的?”
芳园点点头,脸s-不太好看:“好象病的不轻。得的什么病,倒是没听真切,估计报信儿的也不清楚。反正……是急病。”
真巧,倒都赶到一块儿了。她病,墨那边也病了。
“还说什么了?”
“没打听着别的,庄子上也能请到郎中,可能是打发人来府里讨些y-o吧。八成是庄上的管事怕人万一病得重了不好jiāo代,所以就先来禀告一声。”
ch-o生闭了一下眼,低声说:“要用什么y-o,就让齐管事和李姑姑看着办吧。”
“知道,您快别劳神了,快歇着吧。”
ch-o生的病并没有大碍,只是身子还虚,虽然没有再发烧,四皇子也没敢让她下chu--o生问起墨,四皇子不想多说此事,只说:“她的病来得很急,也请了郎中看了。庄子上的人说,怕病过了人,所以报备一声,把她单迁到一处住着。”
“是么?”ch-o生问:“是什么病?”
“这倒没有说,但是听那意思……很象去年蔓延的疫症。”
疫症ch-o生心一沉。
疫症不是早已经遏止了么?对了,墨定过亲的那个男人,也是染疫症死的。
果然,第三天ch-o生能下chu-ng的时候,庄子上又来人禀报,说墨死了。
虽然她一直待在庄子上,可是她的编制还挂在府里,算府里的人。因为是急病死的,怕真是什么疫症,所以尸身不能正常的安葬,送去烧化了。
这事儿没有引起旁人多少注意,ch-o生也因为自己病了一声,无暇关注。
事实上,那天来报信的人说的,并不是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