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会不会也变成一只爱窜房顶的野猴儿?
不过没了碍事的人,姑嫂两个倒是可以好好儿说说话了。
大公主早已经注意到cháo生屋里的陈设器物,还有刚才吃饭时用的碗碟什么的:“你倒是会过日子,东西用旧了,也不说换换。”
“又没有破,用不着换。”cháo生说。
人们总说衣不如新,可cháo生觉得旧衣穿着更舒服自在。东西也是一样。旧瓷总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岁月和生活磨损了它们,在上面留下了不能抹灭的印痕。可是这些印痕,看了觉得亲切。
当然,也许有人说这是小家子气,穷酸。
好在四皇子和cháo生一样,也习惯旧东西,旧衣裳。
cháo生现在理家也是一把好手儿了,人情往来,家计,下人,田庄,áo生也有自己的一间小书房,里面放着她记的簿子。有些账外账房一套,áo生的记账方法比他们更简单快捷,她还会把一些汇总的收支填在表格里,要查阅核对的时候一目了然,非常直观,这办法还被四皇子学去户部太能用得上这些了。
那些库里的东西,哪些合适自己用的,哪些是用来走礼的,哪些又是得密藏起来,用来传于子孙的。这些事情她是一点一点学会的。
幸好有许婆婆在,不然就是她愿意付出努力,也没有师傅领进mén。
可是现在许婆婆的情形……cháo生在心里叹品气,转而问起大公主在昆州的情形。在cháo生的印象中,昆州荒凉贫瘠,听说走十几里路见不着人烟。
大公主笑着说:“有的地方是那样的,不过昆州城里还是很热闹的。远近的人都来卖货赶集,还有许多过路的商队会经过那里,什么都不缺,象茶叶之类的当然比在中原贵,而且那里的喜欢喝那种黑黑的茶砖,可跟中原的习惯大不一样了。也有好些东西中原见不着的。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呢,这两天理出来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cháo生笑眯眯的说:“嫂子给的东西,当然都是好的。”
大公主替她理了下头发:“在昆州住惯了,一回来倒不习惯,抬起头来看见的总是院墙,天都给框成一块块四方的。路也窄,人也这样多,觉得真憋屈。在昆州的时候,我住的那屋子可是昆州城里最大的,还有一间阁楼,在城里算是最高的。天气晴好的时候登上去,好象整个昆州都踩在脚下。不但能把城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还能看见城墙外远处的牧人和羊群……”
cháo生也被大公主描绘的那画面吸引了。
“虎哥啊,在屋里待不住,天天在外头野跑。不但自己疯,还领了一帮子孩子一起疯。”大公主笑着摇头:“这孩子xìng子蛮,还霸道,一定要当头儿。人家要不服,上去就打……比他大的孩子都打不过他。”
cháo生想起记忆中虎哥的模样,的确是虎头虎脑的。就是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很是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