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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几个人?”
“三个,两个都说是舅老爷,还带着一个姑娘。”
“齐管事是怎么说的?”
“齐管事说,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也不便见客。先留在前院儿客房歇息了,中午款待一顿饭,等晚间王爷回来了,禀告过了再做处置。”
潮生点了下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许婆婆仔细盘问:“来人何等模样,说话、打扮如何?那个姑娘多大了?生的什么样子?”
前院来传话的人隔着一道帘子说话。他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说得很明白:“两位男客一位穿棉衫,一位穿的是新绸衫,一位看着得有四十开外了,另一位三十多岁,一口南边潭州一带的口音。那位姑娘看着十五六岁,倒是一直没开口说过话。”
年轻的男管事,自然是不便叙述女客的相貌。
许婆婆问清楚了,让他出去,又使了人去仔细打探情形。潮生屋里的丫鬟里,春芽心细周到,她去了一会儿,回来说:“看见了。那位姑娘生得倒还算白皙,穿着件桃红的棉绸衫子,眉眼我瞧着有点儿象后院针线房叫香珠的那个丫鬟。”
潮生对那个丫鬟印象不太深,不过记得她是分府时,和满儿、莺歌一同从掖庭拨来的。
许婆婆想了想:“我记得这丫头,生了一双桃花眼。”
啊,是。潮生也想起来了。
那个丫头是瓜子脸,眉眼细巧,嘴唇薄,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刻薄,笑起来那双眼活脱脱是双桃花眼。
这种长相倒也不是不美,就是总让人觉得……有些轻薄浮浪。要是男人看了,多半觉得这人总带着勾人的意味。但是同是女人,大多数人可不欣赏这种长相。
这位表舅舅带来的姑娘,也是这副长相?
“那位姑娘还打听王爷的事儿呢,年纪啊长相啊什么的,还想打听咱王府后院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