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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元鸷认输般抱着我，无奈道「到底怎样才能不惹你哭。」

我把脸埋在他舒适的外袍上，直到哭湿大半，才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

他捧着我的脸抬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好了，我不怪你，从未怪过。」

我更愧疚了，泪水立刻烫到他的拇指上，他扯来一块帕子，垫着在我鼻尖拧了一下，随即拋开，又将我的脸埋在怀里。

「你把我眼睛挖了吧，呜呜呜……」

元鸷「……」

我在东宫连住了几日，后来干脆写信送到晋国公府，说我无力走路回府，还需在东宫静养。

元鸷抱着我坐在桌前，持笔久久不落。

「太子殿下不会写字？」

元鸷掐了下我的腰「你总以生病为借口，不吉利。」

我摆脱他站起身，故意说「太子殿下说得对，既如此，云溶告辞了。」

元鸷拽住我胳膊，一拉，我被他按在书案上，纸砚公文掉了一地。

暮儿从外面推开门，看见屋内的情况，又默默关上。

元鸷笑了一声，低下身，他散发冰凉，丝丝滑落于我耳边。

「别气，我是说，你还有其他理由留在这儿。」

我挑挑眉「什么？」

「你说呢？太子妃。」

十

出嫁前夕，母亲几乎住在宫里，跟太后和皇后商量着我跟元鸷的婚礼，别提有多高兴。

夜里，我坐在妆台前，有些心烦意乱地摆弄着凤冠。

「馊主意。」我不满地嘟囔一句，自从皇帝下旨赐婚以后，我再没见过元鸷，宫中的礼仪嬷嬷美名其曰，夫妻婚前不能见面，否则将来感情不和。

暮儿早已退下休息，我睡不着，便推开房门出去，发现月华倾泻院中，美不胜收。

「俆云溶。」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猛然转身，发现一身布衣的魏凛正站在我身后，他的脸上蓄满胡茬，看起来饱经沧桑。

我暗暗打量四周，盘算着是我脖子先被魏凛掐断还是护院先巡逻到这儿。

「你要成亲了？」魏凛的声音戾气全无，徒留悲怆。

「嗯。」我虽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但又怕激怒他。

听见我肯定的答案，魏凛忽然上前一步「为什么，俆云溶，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为什么要跟别人成亲？」

我本可以说谎稳住魏凛的情绪，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元鸷，只觉得不能再负他，哪怕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

「魏凛，我以前喜欢你，是因为我以为九岁落水那年，你救了我，这么久，我每次怀疑的时候，你都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我觉得我没有记错，实际上，我错了个彻底」

魏凛抓住我的双肩「那又怎样？是，我是骗了你！难道你就能说，你这些年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哪怕一天，一个时辰！」

我讥讽地笑了笑，毫不惧怕地对上他猩红的双眼「你有什么好喜欢的？喜欢你侮辱我，还是喜欢你宠妾灭妻？」

「偷来的东西，你怎么有脸说是自己的呢？」我重重拂开他的手。

「我俆云溶仁至义尽，不欠你什么，我欠的人只有元鸷，这么多年的光阴与喜欢本该属于他，只要我一想到这儿就会更恨你一分！」

魏凛的自尊心终于破碎，他眼神当中带着震惊、懊恼与愤怒。

我拔腿就跑，结果不过三两步便被追上，魏凛从怀中掏出闪着寒光的匕首，落下之际，被一只瓷白的手抓住。

……

魏凛被东宫的暗卫抓走了，我坐在房中，气愤地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