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怆拍了拍他的背,又想了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而后他松开手,却发现于舛还紧紧地抓着他,他顿了一下,有些笨拙地低下头,蹭了蹭他的头发。

这一次没有太久,于舛率先松开了手。

于怆看了眼他的表情,确认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走回房。

唯有停留在原地的于舛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深的像翻不开的泥潭。

在刚被接回于家的时候,其实当时想要培养的继承人并不是他,而是于怆。

那个时候于怆非常忙,常常不在他身边,独自在陌生地方的于舛非常没有安全感。

于是他们约定,于怆无论什么时候回家,回的多晚,都要给他一个拥抱。

……

站定在床头柜的地方,于怆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做工精细的名片,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随后他拉开抽屉,将名片放了进去,空旷的抽屉里除了这张名片,还有一条丝巾,上面放着一枚精致的玫瑰胸针。

【作者有话说】

有点心疼于怆了

19 第 19 章

◎紧闭的车门向他敞开◎

陆一满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爽朗的笑声。

等他一迈进去,银白头发穿着得体的西装老人就看向了他。

“一满,好久不见。”

“杨教授,好久不见。”

他眉眼弯弯地笑开,双眼明亮的直视着对方。

“爱说话了,不错。”像个西方老绅士的杨教授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就要抬头挺胸,总是一副消极的模样做什么。

“来,过来坐。”陈先生向他招了招手。

他没有拒绝,礼貌地微笑点头。

在学设计之前,其实“陆一满”差点学上油画。

因为京中大学艺术系的杨教授是陈先生的忘年交,出于想照顾他的心理,当时陈先生和宋女士一度想让他去学油画。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了杨教授。

只是十八九的少年碍于难以齿口的自尊心,他硬是在艺术系里拐了个弯,选择了隔壁的设计。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和“陆一满”也算是缘分天定了。

……

与杨教授结束了会面,他没有接受陈先生要派司机送他回家的好意。

得知余恣明在国外的学业完成的很不错,他很满意。

双手握着方向盘,他驶出了市中心。

最近他在选工作室的地址,他个人不太倾向于在过于热闹的商业街。

这次的地点在市中心的外圈,交通还算方便,环境也很好。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深秋的天黑的很快,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假期的车辆没有往常那么多,在他驶出市中心之后就空寂下来。

寥寥闪过的几辆车灯与一晃而过的路灯,汇成傍晚宁静又幽然的画。

远处天边从云层中投下的一缕余晖成了真实与虚妄的交界点。

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幽远地看着前方。

突然,侧后方一道刺眼的光直射向他的车,还异常挑衅地闪了几下,明晃晃地冲着他。

他眉眼一动,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一辆红色敞篷跑车。

那个肾虚的矮子。

对方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在这深秋的夜风里都快被风吹傻了,还哆嗦着嘴不停地吹捧“高二少好厉害!”

他收回目光,车窗降下一半,风吹过他额前的散发,又带起他肩侧的小辫子。

那一眼向后扫过的不以为然被高钦常看在眼里,他咬紧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