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黑,像沉在深潭里的宝石。

于舛不由得放轻了呼吸,连脚步声都变得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打扰此刻的宁静。

而于怆在叫出他的名字之后,似乎还没有想起他是曾经被丢去沙滩的那个“奸夫”,只对着他温柔的笑容有些出神。

陆一满耐心地看着他,这样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耳垂却意外的柔软,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却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一抖,意识到这或许是他的一个敏.感点。

手指一顿,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手指缓慢的收回。

于舛已经走了过来,他不敢出声惊扰他,手里拿着药,小声地哄:“哥哥,吃药,好不好。”

陆一满直起身体站了起来,于怆那双自我束缚的手却猛地拉住了他,温热的掌心覆盖上他的手腕。

沉默了一会儿,他喉结微动,露出了一个笑容。

“于先生,怎么了。”

于怆没有说话,很多时候,他都不喜欢说话。

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那只手缓缓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