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何瑾惠才回过神来,喜极而泣,“好好,是我们周周的功劳,是周周的功劳,真的是周周的功劳……”

她说不下去了,掩面哭起来。

何瑾琳也忍不住哭了,这是为她妹妹高兴,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表妹刘梦涵还在愣神,被她哥一碰,“喏,神不神,你再许个中考成功的愿,我都保你。”

余小宝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不知道啥时候披了件衣服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嘴里念念叨叨些听不懂的,神神叨叨的,想糊弄人呢。

“哥……”刘梦涵吸了吸鼻子。

余周登时大惊失措,“妹、妹你别哭啊。”他手忙脚乱给人递纸巾,嘴里胡言乱语:“给你许两个,两个成不,咋哭了,不许中考那许别的嘛,我又没强求你许愿中考成功,真的别哭了。”

再哭他也要哭了。

呜呜呜。

何瑾琳把他推一边去,“胡咧咧的,妹妹这是高兴,高兴知道吗,可不得好好哭出来,以后都是好日子,连哭都不会哭了。”

好日子,真的是好日子要来了。

就刘有乾入院时浑身多处砍伤,尤其是下半身血肉模糊的样,伤多且严重,治疗起来都费劲,更别说以后。

刘有乾爹妈那早就放话说要断绝关系,这次住院也真说到做到,一分钱不出。

而平时能和刘有乾玩得好的,基本都有自已的家庭,况且本就是混混来的,家在农村,平时不正经干活,打牌打麻将找女人,哪里能存下什么钱?

扣扣搜搜掏出来,凑一块,不过一万块钱。

单说刘有乾手术的费用,都没有,更别说后期一系列的恢复治疗了。

目前在医院那欠的钱就不少,要是没法补缴上去,再进一步的治疗也得搁置住了。

这个时候,连平时最爱跟着他,、以他为首的刘有刚,面对这么多钱,也不过掏出小七八千块钱。

人家也不蠢的,刘有乾那样指定好不了,犯得着花自已家的钱去救一个未来注定是残废的人?这不是纯打水漂吗?

医院催着缴费,警察那要报案,也没有主动联系何瑾惠,给何瑾琳打过电话来时含糊提了一嘴,何瑾琳敷衍过去了,就没再问。

这么个烂人,最后也该烂了才好。

刘有乾成这副模样,又是跟秦方有关。

警察最开始接到报警消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有种“又是这样”的感觉。

等他们到现场时,刘有乾下半身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上半身也伤痕累累,勉强撑着想爬走,但是拖不动烂腿,越发崩溃,到最后120来的时候,人已经失血过多休克了。

案发现场就在村里的大坪,周围围了好几圈村民。

一眼可以看到,空地中间的秦方伤得没这么重,但是肩膀处同样被砍得血肉模糊,甚至从脸颊到锁骨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走上救护车前,他还对着警察十分抱歉的笑了笑,却看得在场的警察背脊一凉,瞬间鸡皮疙瘩爬上手臂。

车上,救护人员先对秦方做个简单的止血,才发现他伤的也不轻,甚至再来晚一点,同样要失血过多了。

旁边跟着去医院的李队从上车就一言不发,沉着眼盯着秦方盯了一路,快到医院的时候,他才突然出声问:“你不痛吗?”

怎么会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却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情?

“啊?”秦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淡淡笑说:“还好吧,没事的警官,看着吓人而已。”两人的视线交锋片刻,秦方主动垂下眼避开了。

“村里人都说秦方是路过刘有乾家门口去菜地淋菜的时候和刘有乾起了冲突,也不知道怎么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