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还有两个明显的巴掌印子,都是刘有刚猛地发一顿火后打的。

暂且不说这两个巴掌印了,就说平时刘有刚稍微有点不顺心的,就要像他堂哥刘有乾一样打人。

在从刘有乾那学会了用打人来控制人、发泄内心的阴恶后,食髓知味似的,刘有刚越发上头。

一有点什么事就要打人。

隐隐有把他堂哥当着榜样,要做成刘有乾那样的架势。

而黄璐也和那个堂嫂何瑾惠一样,受限太多,竟然都没有办法脱离一点。

直到前一阵,黄璐知道何瑾惠竟然跑走了时,不说假的,她真的感觉到了希望的存在。

何瑾惠能跑,她也能,不是吗?

尽管自从何瑾惠跑了之后,刘家对她盯得更紧了,刘有刚也时常用这个作为理由要教训她,想让她彻底打消跑走的念头。

但,总有机会的不是吗?

她看着丈夫刘有刚喝酒后醉醺醺的,教训完人就沉沉睡过去,鼾声响亮,黄璐目光一点点转冷。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刘有乾本应该起码好好修养个一个月两个月的,但是他在条件没有那么好的乡下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特别他气急了,天天惦记着找人报仇。

最近就已经在找他几个兄弟,准备上门去找秦方算账。

而秦方最近几天依旧本本分分的,等大年初六之后就差不多天天往地里赶,忙得团团转。

他要去挖地种菜育苗,好赶上这阵子的好天气。

村里人见到他还夸了几句能干,姓秦的那家小子是个种地的好手。

更多的,是提醒他注意点。

虽说村里人都知道车祸那事是刘有乾自已的问题,但谁不知道刘有乾是个疯子?

还是个小心眼的疯子。

之前有一回,他和村里别的小伙打牌打输了,运气太差,觉得是别人做了手脚,气急了发疯就要上门去找人麻烦。

更别说现在是刘有乾出了车祸,断手断腿的。

秦方笑笑,他正要往刘有乾家的那个方向走呢,他的地离刘有乾家有些近。

他说:“没事的甘婶,车祸又不是我的错,我已经给他赔了两百块钱了还不够啊?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

甘婶“啧啧”了两声,语重心长道:“说你还不听呢,他这人脑子有坑的,你跟他说他能听得进去才怪。”

“再说了,别看他现在人还不利索,但是他平时没少和村里村外的那些个流子混一块,回头他让人家来收拾你,你都跑不掉。”

事后报警有什么用,到时候打都打了,伤着的是自已。

秦方看起来还是不太在意,“嗐没事,婶你不用担心我的,有啥事我报警成不?上次警察还说了我有事就去找他,他总能给我解决的。”

甘婶摇摇头,觉得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要是警察真的有用,现在刘有乾他老婆还用跑出去吗?直接离婚了不就成了?

但她劝也劝了,还是说不动,这能有什么办法。

眼见着秦方挑着水桶要去淋菜,那个方向过去就是刘有乾的家,甘婶心里既是无奈又是担心的。

“阿凯,你跟过去看看,小心自已别掺和进去,有什么事就报警马上跑,姓秦的那小子说也说不听的。”

甘婶的儿子闻言出门去看了。

不怪甘婶放心不下,她左眼皮一直跳,“不对啊,这是干啥咧。”

他们这里相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是什么情况?

等到下午,她就知道了。

村里广播传来的消息,池塘边有人打架,把警察都叫来了,村里干部特意开了广播警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