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邦,所有未成年人分化都会在专门的房子里,在父母的陪同下进行,保证不被任何人干扰。
现在在男孩身边的,只有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和屋外觊觎他美色的恶臭Alpha。
女人被吓得跌坐在地,眼看脆弱的大门就要被撞开,她最后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儿子,将手上唯一的一把钥匙藏在枕头下。
擦了擦眼角的泪,坚定地站起身,走出了这间屋子。
房门被反锁,用来遮挡的大衣柜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这道隐秘的门。
江宴宁不知道这位母亲会遭遇什么,他只能听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最后转变成了虚弱的哀求声。
床上的男孩似乎也听到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挣扎着想要爬起,去救自己的母亲。
他的力气太小,拍门声被淹没在屋外Alpha畅快的笑声里。
手心慢慢变得红肿,手指变得血肉模糊。
母亲的呼救声变得微弱,之后,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男孩慌乱地叫着母亲,腺体散发的桂花香陡然变得浓郁,甚至有些刺鼻。
江宴宁看得心急,要是让屋外的人发现他在这,那那位母亲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他的担忧成了真,屋外的人似乎有些疑惑。
“这哪来的信息素味?肯定是个极品!只可惜这娘们这么轻易就没了,不然还能让她把那个人也叫出来。嘿嘿嘿。”
他的同伴秒懂,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发亮。
“唉!你们知不知道这娘们还有个儿子?长得和她一样好看,不知道是不是……”
“她有儿子吗?我怎么没听说?”
“我也是偶然看到过有个小男孩从她家出来,好奇问了一句,结果这娘们看到我就跑,我也不确定。”
“说不定真是,既然这样,我们要不把人找出来?”
困扰的男孩多年的疑问被解开。
为什么母亲从来不让他出门,不让他见外人,原来这都是为了保护他!
可已经晚了。
母亲已经死了。
被屋外的恶臭、肮脏、狂妄自大的Alpha们害死的。
为什么他要这么弱小,为什么他连唯一的亲人都护不住?
心中的不甘和怒火越积越多,身体忍不住绷紧。
后颈的痒意表明,他马上要进入最后的分化期了。
可屋外的衣柜也传来了声响。
他要被人发现了。
想要活命,他需要变强。
想要报仇,他需要能战胜外面所有Alpha的力量。
江宴宁感受到,桂花香逐渐变得苦涩。
越来越靠近他熟悉的那种信息素味。
难道他、他是顾酌?
没有人能回答他。
在大门被撞开的那一秒,信息素正式转变为苦咖啡味。
后颈的腺体服帖地埋入皮下,调节着激素的释放,不断改造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
一脚踏进房门的Alpha脸上还挂着愉悦的笑,下一秒就被超S级信息素压制地跪在地上。
刚满十四岁的男孩缓缓站起身,明明容貌尚且青涩,脸上还挂着婴儿肥。
可莫名让在场的所有Alpha都心生惧意。
“怎么会?刚才还是Omega的信息素啊!怎么突然变成了Alpha?还、还这么强。”
无需动手,信息素给予的威压已经让他们明白。
他们根本打不过。
顾酌面无表情地抬眸,视线扫过每一个Alpha的脸,突然后退一步,拿起来门边的一根木棍。
恶心的Alpha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