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桉暴躁地搓了搓脸颊,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自己却双腿盘起进入了修炼状态。
……
木桉从修炼中醒来,发现身上沉沉的。
一睁眼,师尊正躺在自己怀里睡觉!
他努力回想,只记得在师尊亲自给他的唇上药时,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内心一阵天崩地裂,无措地动了动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把师尊叫醒。
师尊的脸都睡得红润了,看样子做了个美梦,打扰他睡觉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师尊不是睡在他怀里的话!
木桉内心有些崩溃,无意间动了动手臂,只见郁凌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嘴里嘟囔着什么。
木桉听不清,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做出的最大动作,便是捡起地上的毯子,盖在师尊身上,随后重新进入修炼。
没关系,只要他不睁眼,尴尬的就不是他。
但他想错了,郁凌醒来,见他正在修炼,极其自然地抬头往他脸上亲了一下,才从他怀里爬起来。
脚步声进进出出,是郁凌扛着一个装满水的大浴桶走了进来。
悉悉索索,是衣料滑落的声音。
哗啦,是师尊钻进了浴桶的声音。
木桉紧急封住了听觉,顶着一张大红脸,躲在原地当鹌鹑。
郁凌撑着头靠在浴桶边,看向木桉,眼神玩味。
匆匆洗漱完,换上新衣物,将旧的衣物一把火烧了。
灰烬随风而去。
“走吧,徒儿,他们找来了。”
也不知这一晚上胡不离和徐牧恒经历了什么。
两人竟是维持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并肩而来,却都双手抱臂,时不时瞪对方一眼。
待木桉和郁凌从山洞中走出,胡不离眼神一亮,飞身落在了郁凌身边,探出一只爪子。
妖艳的脸上划过一抹委屈,双眼泛着泪光,泫然欲泣。
“仙尊,他欺负我!”
郁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关本尊何事?”
“我看他年岁不高,修为却不错,想比是心智坚定、勤学苦练之人。被他欺负,不是因为你技不如人,修行懈怠吗?”
郁凌难得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却是在别人面前斥责他不好好修炼!
他甚至都不问是怎样的欺负。
要知道,胡不离身为妖族,已经修行百余年,在外很少有不被人尊敬的时候,现在,一个是徐牧恒、一个是郁凌,无疑都在胡不离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一张脸又红又黑,僵着身子失了反应。
徐牧恒走到木桉身边,小声说道:“你师尊说话真好听,他还收徒吗?”
木桉防备地看了他一眼,默默远离。
徐牧恒摸着鼻尖,“我就问问,打听一下,离开了合/欢宗,我去哪都成。”
胡不离的声音悠悠传来:“合/欢宗有哪不好吗?”
“自然不好!那宗主长得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带坏门内风气,和我想修之道极其不符!”
胡不离扯着嘴角笑:“原来如此。小子,本宗主记住你了。”
他到底修为和郁凌相仿,对付两个欺辱他的小辈完全不是问题。
威压释放,狐狸的虚影在身后时隐时现。
在等级方面,他完虐木桉,毫不费力就将这苍耳小妖逼得维持不住原型。
“胡不离!你想做什么?”
郁凌第一时间接住徒儿摇摇欲坠的身子,伸手丢出一道结界,护住了不远处已经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