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垂着眼皮,看她耳朵红得都快滴血,脑袋都快埋到他手上,到了嘴边想逗她的话又咽回去,乖乖把手肘转过去。

周安然折断棉签一头,棉签管子里的碘伏瞬间落到另一头的棉签上,只是到底怕不好掌控力度,她咬了咬唇,还是一只手先轻着动作握住他了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棉签落到伤口上。

然后听见他很轻地“嘶”了声。

周安然抬起头:“很疼?”

陈洛白目光从她轻轻握在他腕上的小手一点点缓缓往上移,最后落到她脸上,对上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

他喉结不受控地滚了两下,视线撇开,一秒后,又移回来:“不是疼。”

周安然一愣,刚想问他不是疼是什么,就听见他声音又响起。

“还不擦药?”

“想多握一会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