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辰受到了身前人的气息,稳了稳心神,强行调动内力,让自己撑起来。

“怕了?”墨冥渊神色冰冷,视线下移。“你身为太子,不好好攻读名家大作,就学了这些腌臜手段?”

墨凌辰一言不发,这样的情景,已经太多次。

从一开始解释,到现在宁可挨打,也一言不发。

解释了,有什么用呢?

反正父皇也不会信,还只会觉得是自己的嫉妒心太强。

白白惹他厌恶罢了。

这几次的刑受罚的时间都很接近,墨冥渊不开口,宫人也不敢略微放松一二。

饶是墨凌辰内力深厚,几十杖结束,也有些受不住了。

墨凌辰看着面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扑通”一声倒到地面上。

“陛下。”宫人有些惊慌失措。“太子昏过去了。”

“哼。”墨冥渊冷冷的睨了因昏迷而倒在地下的墨凌辰一眼。

“将他送回东宫,不准任何人探望。”

“御医也不必请,他死不了。”

宫人诚惶诚恐,却不敢违背天子号令,只得按命令行事。

墨冥渊看着墨凌辰被抬走的身影,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这个逆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墨冥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回龙椅上,宫人早将奏折捡起,重新放在案板。

墨冥渊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却眼尖的瞥见那奏折边角沾染的星星点点的血迹。

墨冥渊冷哼一声,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逆子。。。。。。”

第2章

墨凌辰是被嗓子的干渴疼醒的。

殿内空无一人,想来是父皇禁了他们的足。

睁开眼睛时,周围便是一片黑暗,背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意识回笼,想起了发生的一切。

漆黑如墨的夜里,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

他本以为他已经习惯疼痛,毕竟他是一贯能忍疼的。

却原来,再能忍,却也还是疼的。

在墨凌辰的印象里,父皇总是严厉的,他似乎从没见父皇对他笑过。

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甚至可以说,和墨冥渊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先皇后在生他时难产而亡,墨凌辰对母亲这个词,实在是有些过分的陌生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只有父亲。

他的父亲生得一副好皮相,他很喜欢父亲。

他觉得父亲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虽然他知道,父亲很严厉。

但是,在别人说他长的很像墨冥渊的时候,他心里是极其高兴的。

墨凌辰固执的认为墨冥渊是个明君。

他觉得他的父亲很厉害,每每出征,从无败绩。

他喜欢在墨冥渊得胜归来的时候,偷偷爬上城墙最高处,看穿着铠甲的父亲。

虽然这样,被父皇发现,他总要挨一顿打。

但黄色的贵胄,尽显天子威仪。

年幼的墨凌辰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喜欢父亲,喜欢的不得了。

可他的父亲,似乎从不喜欢他。

父皇对他很严厉,自他有记忆时,每每他有了一丝错误,父皇都会狠狠的责骂于他。

可他不能哭,一哭,就会打的更凶。

父皇说,他是太子,这是他该受的。

于是后来,他学会了忍耐。

后来出宫,和父皇一同微服私访时,他看见了普通摊贩人家,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

他们的父亲会对他们笑,会温柔的在他们摔倒时扶起他们,还会抱他们。

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