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夏川的时候,郑好好夫妇两个寄过来的信对这件事只字未提,还是她来了,冯妈妈说她才知道的,为这个事,她没少说郑好好。

郑好好抱着知知,他在她怀里缩着,小小的一团,脸蛋上浮着一片不健康的红晕,大眼睛眨巴着,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上午的时候,他尿裤子了,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一下跳进水里想掩饰的,弄湿了自己,康康喊了花衣去给他们换衣裳,那会儿我去书房找典籍去了……”

郑好好几乎是完完整整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她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知知没事还好,要是有事,那就是她这个当妈的没当好,自己孩子在那边冻着她都不知道。

宋灵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我这就让刘荣去叫钱大夫。”

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花衣,你带梵梵回他自己屋,虽说知知是染了风寒,但也怕传给了他,以防万一。”

梵梵碗里还剩了一半呢,但他听到爹爹要把他带走,而且还不让他和哥哥在一起,便没有吃了,自己从椅子上滑下来,害怕的朝知知跑去:“哥哥”

不要把他和哥哥分开啊,哥哥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他不想和哥哥分开。

花衣揽住了他,抱了起来,梵梵顿时不愿意了,哭喊着叫起来,“不走,不走,要哥哥!”

奈何他人小言轻,在宋灵昀的示意下,花衣还是把哭的凄厉的梵梵抱走了。

燕子端着他的小碗,又朝里面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跟了上去。

梵梵凄惨的声音慢慢变远,孩子的哭声让正堂的氛围又染上了一些沉重。

宋灵槐还在吃着,余氏看他一眼,在桌下打了他大腿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现在啥氛围,就这样你还吃得下去?!

被他娘一拍,吓得宋灵槐一跳,闹了点动静,太夫人朝这边斜睨一眼。

余氏轻咳了声,连忙说好话安慰:“哎呀,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都是这样跌跌撞撞的就长大了,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大郎君会好起来的。”

太夫人也知道急也没办法,怕郑好好太自责了,也跟着劝慰:“你娘说的这话没错,知知会无事的。”

“恩,让祖母忧心了。”郑好好抱着知知站起来,“我就先带着他到主院去等钱大夫过来,你们先用饭,吃了饭再说。”

太夫人:“快去吧快去吧,人多吵杂的。”

郑好好抱着知知匆匆到主院的西厢房知知的房间去。

她知道知知是着凉的感冒,而非是感染发烧,郑好好心里一阵后怕,都说感染生病最容易引发心脏方面的问题,这里还没有青霉素这些抗生素,一旦感染了都是大病了。

叫燕子端来一盆凉井水,郑好好给知知的手心脚心脖子脸蛋儿都擦了擦,先把体温降下来。

就算是在现代社会里,小孩子发烧了用的也是物理降温的办法,是药三分毒,小孩子的肝脏功能还没有发育完全,吃多了药也不好。

擦了两遍凉水之后,知知的体温有所降低,郑好好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之前那么烫了,一直提着的心也落下了不少。

这时钱大夫也过来了。

提着药箱先给知知把了脉,郑好好满脸忧色的看着,好在钱大夫把了一会儿就松开了,脸色也好看。

郑好好忙问:“钱大夫,知知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跟夫人知道的一样的,就是着凉染了风寒,不打紧,只要不烧了就好了……”

钱大夫看到了一旁的水盆和毛巾:“夫人的做法也是对的,给小郎君擦一擦,晾一晾汗,别捂着光出汗不凉汗就好。”

“许多妇人都不知,光是给孩子捂汗,这外感风寒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