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的白色长发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前辈，你…！”

黑蛇道人见机不妙，黑蛇剑叮叮作响，直扑林曦而去。

但是剑只是飞在空中没一半的距离，就突然凝滞了起来，随后从剑柄到剑身，丝丝游走的雷电在上面跳动着，随后剑身猛然膨胀，直接炸裂了开来。

“不！”

因为本命法器的破碎，黑蛇道人立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但声音刚落下，全身就被那贯穿空间的道之真雷打的粉碎。

一切奋尽如履薄冰苦修，数百年战战兢兢道行，皆在此时化作飞灰。

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时间，黑蛇道人依然难逃同样的死亡命运！

“师姐，对不起…”

黑色的烟尘缭绕，一声低低的呢喃，随后连存在的痕迹都被完全抹去。

林曦站在黑蛇道人的不远处，孱弱的‘王蕾蕾’身体被气息压得浑身发抖，她对黑蛇道人说的话感到动容，因为这老道士弥留说的话语，和上一次死亡都没有丝毫变化。

她看着不远处的白发少女，头一次觉得支配杀戮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恐怖而又狰狞。

林曦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嗜血杀戮的‘自己’，是那么的可恨！

甚至她连话都没说几句，就眼看要被杀死。

这种感觉，是她踏上修行之路以后，从未体会到的。

连本来稳固的道心，在见识到被鲜血染红的‘自己’后，也开始动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