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次,他却一次都没有用过避孕套,江寄凡虽没了视觉,触觉却尤其敏锐,带没带套的感觉全然不同,她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想起他某天疯言疯语间说的话,不禁寒毛耸立。
他该不会真的打算用孩子来绑住她吧?
再照他这么疯下去,江寄凡真的很怕自己又会怀孕……
浴室里,澹台清漫不经心的打开头顶上的淋浴喷头。
他这段时间在不停的折磨她,何尝又不是在折磨自己呢?
在每一次的性事中,他都像机器人一般为达目的而行事,久而久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她难受?
还是为了让自己不好受……
温热的水冲刷着他的脸,澹台清抬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脸,将额头抵在墙上,深感无力。
耳边似乎又响起她方才几近崩溃的哭声。
要是这些水也能将她心中的那些念想全部冲掉就好了,他荒唐的想着。
洗完澡后,澹台清推门出去,回到卧室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停下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
江寄凡微怔,停下抠弄精液的手,将手上的黏腻胡乱抹到床上,然后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摸索去浴室的方向。
澹台清抓住她按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脸上,恶魔一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让我猜猜,你在害怕什么?”
“你是怕又怀上我的孩子吗?”
“你怕万一这次真的打不掉吗?”
面对他接二连三的讥讽,江寄凡重重闭眸,强忍住心底里被揭开伤疤的痛。
他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笑她
“我结扎了,你不用担心。”澹台清直起身,垂眸看着她淡淡道了一句。
江寄凡倏然一愣,内心的震惊冲破表面,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可信。
澹台清看着她狐疑的模样,解释道:“我前两天不在家,你以为我去哪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去做手术了……
可是结扎术后不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进行性生活吗?江寄凡想起这几日他仍旧像没事人一样不分昼夜的和自己做爱,愈发觉得他真是疯了,竟连命都不要。
“放开,我要去洗澡。”很快,江寄凡的表情又恢复成原始的淡漠,就像自己毫不关心他说的这件事一样。
这段时间他对她彻底没了以前无微不至的照顾,除了做爱外都很敷衍,颇有点放任自由的感觉,甚至连每次做完他都不愿为她洗澡了,都是让阿姨帮她洗的。
袁阿姨虽心疼她,却远没有他那样细心,很多时候都让她觉得很不习惯,很难受,但是她又无可奈何,在这个家里,江寄凡也只能依靠她了。
这样毫无尊严的生活时常让江寄凡觉得自己就是他圈养的妓女,只要每天乖乖张开腿迎合他就好了。
她收敛思绪,推开他,自己摸索去浴室。
澹台清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她倔强努力的模样落在自己眼中,令人颇感心酸,他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上前几步将她拦腰抱进浴室。
水雾弥漫的浴室里,他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叫我帮忙?”
他又在装什么,难道这不是他故意的吗,还是说他就是想看自己求他?
可惜了,不可能。
江寄凡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盯着他的方向,一字一句道:“你忘了,妓女是不能提要求的。”
闻言,澹台清的心蓦地一抽,钻心的痛疼得他瞬间无法呼吸。
他突然回想起俩人恩爱的那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