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里好像还隐隐留存着欢爱过后的气味,令她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昨日那些混乱淫靡的片段。
江寄凡只觉一阵恶心,背靠门缓缓的坐在地上。
然而屁股刚贴上地板,身下不可名状的地方便倏然传来刺痛,她抽吸一声,疼得面容扭曲。
她用手轻轻碰了碰,发现原本平坦的两片已然微微隆起。
该死的……
“噼里啪啦!”
阳台里,澹台清正将刚刚拆除下来的床上用品丢进洗衣机里清洗,听到卧室传来的动静后,他皱了皱眉。
卧室的门被打开,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江寄凡将卧室里所有自己能够触碰到的东西都砸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她顿了一下,不过只停顿那一秒,紧接着她很快又继续摔砸物品。
澹台清站在不远处看她发疯,一声未吭,如同隐形人一般。
最后等她自己砸累了,他才走到她身边。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讨厌你,然后放你离开吗?”澹台清声音沙哑道。
他的舌头被她咬伤了,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痛,他暗自咽下口腔里涌出来的血水,淡声道:“没用的,寄凡。”
他毫不留情的揭开她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这样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白费力气的。
江寄凡突然觉得相当无力。
她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就算她真的去告他强奸,那又能怎么样呢?
以他的权势,恐怕最后她只会得到一个小情侣闹矛盾的说法吧!
江寄凡眉眼间被戾气覆盖,气得嘴唇颤抖,气息不稳,转身揭穿他:“澹台清,你比我还自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始终不肯放我离开。”
她随手抓住桌面上的一个东西狠狠往地下摔,扬声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哗啦!”
他们的合照被她狠狠砸在地上,精致的相框瞬间四分五裂,照片上两人挂着笑容的脸也随之变得支离破碎,就好似如今的他们。
澹台清垂眸看向地上被毁坏的合照,心里一悸,眼中难掩刺痛。
他缓缓蹲下身,从一众碎片里拾起他们的合照,用手轻轻拂去散落在两人身上的破璃碎片,好像这样就能够抹平他们之间的裂痕一般。
澹台清抬眸,面容紧绷的死死盯着她,喉头苦涩:“我若放你离开,你还会回来吗?”
江寄凡抿唇沉默。
不会,不可能。
这是一个双方都知道的答案,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江寄凡还是低估了他对自己的执念,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再遇上第二个像路学真那样变态的疯子了,现在看来,他倒是比路学真还要疯。
她恨自己引狼入室,竟再次将自己置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里。
她摇摇晃晃的扶着梳妆桌想要离开,然而才堪堪往前走了一步,双腿便控制不住的发软想要跪下。
尽管如此,她还仍想从他的身边逃离,澹台清眸色幽深,眼疾手快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沉声道:“你都被我操坏了,还想去哪?”
闻言,江寄凡顿觉凉气入体,当即反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厌恶怒斥道:“恶心!”
澹台清被她的耳光打得脸偏过一边去,回神后舔了舔嘴角的血,神情苦涩的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从那天后,江寄凡不再发疯,两人之间开始了无休止的冷战。
几天后,圈子里有人过生,请澹台清去吃饭,他最近兴致缺缺,对任何活动都提不起兴趣,便婉拒了。
可奈何对方强烈邀请,加之宋屿畅又在一旁劝说,澹台清无奈,想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