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展哥没空他就问问别人。
展慎之回他“可以”,和他约定了时间。
傍晚六点,在私人影厅门口,展慎之接到了乔抒白。
乔抒白穿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件白色体恤,黑头发垮垮地扎着,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纸袋。
坐进车里,他把袋子给展慎之:“展哥,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
然后拿出一张长长的纸,上头用笔写着要带给安德烈的物品清单,他输入了一个近些的地址,告诉展慎之:“我已经按照距离,把这些店都排好了。没意外的话,两个多小时就能买完了。安德烈现在睡觉了,我明天早上给他送过去。”
为什么知道安德烈几点睡觉。展慎之头脑中莫名其妙出现这一句话。
乔抒白靠近他:“展哥,辛苦你了。他好麻烦。”
展慎之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乔抒白脖子上有一条很细的血痕,淡淡结起了粉色的痂,下意识伸手碰了一下,问:“你这里怎么了?”
“啊?”乔抒白一愣,想起来,“哦,脖子上啊,我昨天闭着眼睛洗头,不小心被浴室的铁架子刮到了。”
乔抒白的脖子很软,和展慎之大臂差不多细。
展慎之有点慢地收回手,问他:“痛吗?”
“不痛啊,”乔抒白马上摇头,“就那么一点。”他又凑近展慎之,问:“很明显吗?”他身上有种花香,和私人影厅的香薰味很像。
靠近展慎之时,好像四周的空气都会随他变得瘦弱、无害。
展慎之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不明显”,第一个购物商店就到了。
安德烈指定的食物一共要去五家店才能买齐,他们在商店停止营业前,终于完成了清单,几个大袋子堆在后座。
展慎之把乔抒白送回私人影厅,在巷子里停下,周围的店全关门了,一个行人也没有,只剩几个店的招牌亮着。
车厢里幽暗,充斥着一股甜食的芬芳。
“我帮你拿进去。”展慎之对乔抒白说。
乔抒白看着展慎之,他的眼睛在暗处像发光的萤石,仿佛是多彩而透明的,说:“谢谢展哥,陪我跑这么久。”
“不用。”
乔抒白便忽然问:“展哥,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啊?”
他的要求当然是无理的,展慎之没马上答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