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上来。被子新洗过,闻起来香香的,有一股烘干机的手感。

就在不久之前,乔抒白给老板娘转两倍住宿费,告诉她自己有了大房间时的风发意气,比夏天的水汽蒸发得还要快。

幸好乔抒白早就习惯希望落空和各类侮辱,不过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

有时候乔抒白怀疑永生人体改造也改造了他的精神,让他变得难以消极很久,他把被子在沙发上铺开,躺上去,心里已经不太难受了。

房里灯关了,手机屏幕很亮,新闻给了展警官的背影一张特写。

展慎之拿着干净得发亮的香槟杯,站在上都会一位议会成员和他的太太面前。两人都比展慎之矮很多。

乔抒白酸溜溜地腹诽:真像个保镖。

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嫉妒,议会的上等人怎么会对保镖笑得这样讨好。怪不得展慎之对他的奉承免疫,原来大家都对展警官这么笑呢,乔抒白没有一点竞争优势。

“睡不着吗?”

盯着照片看了两分钟,展警官的声音不期然间响了起来。

乔抒白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深呼吸后,说:“展哥,你在照片里真帅。”

展慎之没接话,过了几秒,说:“我得后天再回摩区。明天参加前哨赛的公开宣誓仪式。”

乔抒白说“好”,有些好奇地问:“展哥,那公开宣誓,会有你的正脸照片吗?”

“不知道,”展慎之说,“会吧。”

他问乔抒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