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叶林染将即将要吵架的二人分开“不论如何,我们先去沧州”

陆铭眼尖的看见了叶林染的手,立刻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将伤口先处理了

一个时辰后,三人到达了沧州

这里的人们都忙碌着,但是热闹的街道上没见着几个脸上开心的

“奇怪”盛书砚呐呐道“这里的百姓怎么大多为男子?”

“对啊”陆铭也奇怪道:“不仅如此,连孩童都没看见几个,难不成,这里的人尤为好男风?”

叶林染没有搭话,而是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墙角,那里被人用柴火挡了起来,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里面还有一个人

三人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的动静

“出来”

一帮大汉将柴火后面的人拉出来,被拉出来的那人似乎有些疯傻,嘴里口齿不清的念叨着“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

几帮人上去轮流将那疯子揍来揍去,却都默契的没下狠手,有人临走时朝着疯子呸了一口,也有人扔下半颗馒头,算是施舍,只不过疯子还没拿到手,就被人用脚狠狠踩了踩

“太过分了”陆铭想要上去教训那一帮人,就连盛书砚看了都不禁皱了皱眉

三人走过去,陆铭看着那疯子的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叶林染淡淡开口“他就是之前的县长……张知县”

谁知,还没等那二人做出反应,面前的疯子,疯病好像加深了一般,疯疯癫癫咬着半个被踩过的馒头,躲在柴堆后面,哆嗦着“我不是……我不是……”

盛书砚挑眉不解

陆铭更是二丈摸不着脑袋

叶林染转过身,看着远处的人家,又看向自已的手,此刻被太阳照的暖洋洋的,但他说出的话,却冰冷万分

“他疯了,我干的”??l

叶林染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道:“你们不是想知道这里为何跟别处的城池大不相同吗?这里的妇女儿童,皆被屠杀,一人不留……小到啼哭儿童,大到妇孺老人,甚至不到一个时辰,全部被杀”

简单的话语,阐述出的事实却震撼人心,描述的场面,是叶林染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的

“现如今,皇帝暴政”叶林染继续说道:“昏庸无能……如果你们非要我说一个逼宫的理由,这就是我的理由”

盛书砚沉默片刻,开口:“叶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需要时间再考虑考虑”

陆铭听罢后,立刻炸毛,他本就是性情中人,现如今除了他老爹之外仅剩一腔热血,既然不能挥洒在边疆……那洒在皇城也不错

陆铭一手勾着盛书砚打着包票:“阿染,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让他走不了”

叶林染看着打闹的两个幼稚鬼,心里想起了沈辞远,如果他改变不了沈辞远怎么办……无异于将一个昏君拉下,又辅佐另一个暴君,这岂不让天下人受难?他岂不是成了天下的罪人?

*

叶林染并没有在沧州过多停留,因为他越想越觉得后怕,现如今到了闽南就意味着他离回家不远了,只要找到那个叫姜末的人,但是他走了,沈辞远怎么办?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如今就摆在他的面前,无法忽视

他在沧州仅仅是昏迷了半月,沈辞远就能让半个京城医师连同他们的家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要是他走掉……

叶林染不敢想,他突然发现,自已在沈辞远的心中分量是不是太重了些?现下,他最重要的就是赶在回家之前彻底改变沈辞远,但这谈何容易

叶林染眼看着就要追上前方沈辞远的马车,也不知为何,他明明去了近四个时辰,沈辞远的马怎的这么慢

叶林染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