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里只剩张知县一人
“滴答”
“滴答”
张知县感受着手腕处的凉意,血被不断的放着落到碗里,在这个静谧的空间显得尤为清晰,他快疯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个痛快,最初的嘶吼已经变为哀求:
“叶林染,叶公子,我错了,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
“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求求你”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张知县的血还没流干,他要疯掉了,他无时无刻不再猜测自已会在哪一秒死去,手腕处像是不断被蚂蚁啃食,痛苦不堪
三炷香过去了
张知县在板凳上不断挣扎,直到脱力,滴答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不断重复
“人的血……怎么能这么多”
这是张知县疯前的最后想法
*
叶林染在叶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苏莞笛,不仅如此,他连苏莞笛身边最亲近的嬷嬷都没找到
他心底暗道不好,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整整过了一夜,苏莞笛都没有回府
第二日一早,朝中传来苏太傅辞官的消息,说是苏太傅自认为年龄太大,该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事毕还将手中的党羽全部交给皇上,扬言要全力推举叶林染
“死老头,真是只狐狸”叶林染看完暗报低声咒骂,心底还在盘算,这老头临走都要将自已举荐上去一方面增加了皇帝对自已的疑虑,毕竟苏太傅可是当朝最大的权臣,他这一走,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让皇帝提举叶林染,这不是让他直接引火上身吗?
另一方面叶林染是万万不信苏太傅将所有的党羽交出来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隐瞒,而现在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此事是因叶林染而起,这以后他的仇家就不止一家了
叶林染有些头疼,突然又注意到苏太傅上报的还乡时间,正是今日……今日?
叶林染仔细回想苏太傅从前种种
“遭了”
叶林染立刻翻身上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即便是快马加鞭,赶到之时已为时已晚
叶林染颇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苏莞笛一手握刀,直接将苏太傅一刀封喉
鲜血四溅
苏莞笛用握着刀的手擦了擦脸边的血迹,抬眼看着叶林染,眼睛里是无限的平静与冷漠,哪里有半点之前贵人的模样,现如今的她就像是个专业的杀手
苏太傅眼睛睁大,死前是一副惊恐样,此刻已了无声息
叶林染看了眼苏太傅,又重新看着苏莞笛:“你……你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苏莞笛冷冷一笑,站起身踢了踢脚下的死人:“不至于?怎么会不至于,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叶林染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上马:“既然已经将人杀了,便没什么所谓计较,上来,我们回家”
苏莞笛眼中有一瞬间的不解:“你确定不是将我拿去归案?”
叶林染:“杀就杀了,现在不走才是真的等着被人捉拿归案”
说罢,伸出了手
苏莞笛眼中似乎是有泪水,欲掉不掉:“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
叶林染绷不住了,这人怎么要她逃离案发现场这么墨迹呢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问你,现如今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苏莞笛握着刀的手松开将带着鲜血的手握住了叶林染的
叶林染没有嫌弃,而是立刻策马离开
苏莞笛坐在叶林染的身后静静开口:
“我与苏允霏是苏太傅买来的,我们姊妹二人自小就被父母卖去为奴,苏太傅看我们二人有几分姿色便让我们认他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