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屠夫的队伍里,会不会害怕?

陆言看着她湿润的眼眸,回答:“它说,孩子长大了需要离开妈妈。”

李萍松开了手,抱着怀里的画,蹲在了地上。

陆言想了想,递过去一包纸巾。雁北已经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抱住了李萍,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没事的,没事的。”

许久后,李萍终于恢复了平静。

她的身体依然虚弱无力,但强撑着站起来,深深鞠了个躬:“谢谢你,陆先生。”

陆言做这些事,无疑也承担了一些风险。

李萍走了,陆言的表情却有些沉默。

雁北突然道:“以后,李萍如果遇到了童童,她会开枪吗?”

陆言想了想,回答:“那要看是什么状态下的童童了。”

如果兔子屠夫保持着理智,李萍大概是舍不得的。

“……但我向宗炎开枪了。”

雁北的心情大概不是很好,说着说着,发梢间还没开的花苞都枯了。

陆言不会安慰人,因此思考了许久,才缓缓回答:“你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你没错。”

雁北看了他许久,忽然道:“如果我也能像医生一样理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