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者气息逐渐安定,睡了过去。

天色渐暗,游慕拂袖灭了灯,用热布巾将虞怀的脸和脖颈擦拭过后,为其拢好棉被,回到榻上休养。

夜色寂寥,无风也无月。

一室安静,躺在床上的虞怀动了动指尖,仔细辨别着室内再无任何动静后,松懈了部分警惕,分了些心神去查看自已的现状。

视线再一次陷入漫长的黑暗,筋脉滞塞,丹田空无一物,他重新沦为废人。

从魔宫中搜罗的心法还刻印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里,虞怀默念着心法,忍着筋脉的疼痛,开始吸纳空气中微薄的灵气。

不破不立,他不是第一次成为废人,也不是没体会过更加痛苦的洗筋伐骨。

虽然这个心法风险极大,但他已经处在了最低处,不会有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这点子疼痛,熬过去就是了。

是死是活,一试便知。

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用力到破皮流血,也没能放松下来,溢泄出一丝声响。

虞怀额头冒着冷汗,却一声不吭的扛下了随着心法运转筋脉被打碎重组的漫长过程。

疼痛之余,他还在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