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态,松了口气,便觉这事还有商有量。
“不行!师傅,我和阿慕两情相悦,阿慕不能走,我们还要成亲呢!”一听师傅要把游慕请走,本还跪的端正、安安分分的弋冥不干了。
这话一出口,石桌上,本还同游慕小心客套的师母与几个长老言语一滞,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尴尬之中。
“啊?”手上的青瓜掉落,角落蹲着吃瓜的方思哲瓜都掉了。
刚松懈的气息再一次被提起,方天师茫然了片刻,才惊觉听到了什么。
“我何曾应过你要成亲了?”游慕侧头,瞧见自已被抓住的衣袍,轻笑。
弋冥余光扫过一圈在场的长辈,胆子更是大到没边,又是掷出一个暴雷:“阿慕……你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弋冥的小心思,几乎要浮于眼底。四目相对,游慕瞧着他挑了挑眉,仍旧跪在一侧的弋冥回应着眨了眨眼。
既然长辈都在场,索性挑明了说。
“小冥……你此前同师母所说的……心上人…莫不是?”落针可闻的洞府内,紫衣女人不可置信的断续疑问。
“原来小师弟你刚刚是自愿的呀……早知道我就不打扰了。” 这是方思哲恍然大悟的感叹与嘀咕。
方思哲的惊呼,将周围众人的关注点,瞬间拉回到某些地方上。
思哲这孩子贯会夸大其词,对方口中那‘采阳补阴’的话不可尽信,但他们闻讯赶来之际,他们全门派的希望,天赋异禀的小弟子,正慌忙的整理腰带……
光顾着关心小弟子的安危,他们……好似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
一时间,几位长老的面色环绕在游慕和弋冥之间,正常的面容产生了一丝龟裂。
方天师瞧着小徒弟与那大鬼的无声互动,眼眸闪了闪,视线侧转,与妻对望,伸手将弋冥提了起来,往洞外走去。
“失陪一下。”妇人含笑,朝游慕致歉,暂时离开,移步去了洞外。
游慕端坐品茶,任由对面的三位长老递来打量又复杂的目光,坦然自若。
莫约一炷香后,妇人与方天师再次归来。
“咦,爹,小师弟呢?”角落蹲着的方思哲没瞧见弋冥的身影,往外张望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