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稔熟的语气,游慕收回手的动作一顿,挑眉捏着弋冥的脸颊左右转了两次,问道:“想起来了?”
“嗯,先亲一口……”弋冥收紧手臂,将游慕往自已这边带。
手臂横在两人身前,游慕抵住对方凑过来的脖子,追问:“多少?全部?”
“都记得了,应当是天道解封的权限,顺带将法则压制我的记忆也解开了。”弋冥不理,抓住自已喉结前的手腕往一侧带,偏要凑过去,一面低声解释。
“一边去,方才吃了人血。”游慕捂住弋冥的嘴,将人推开。
其实弋冥是不介意的,但阿慕为了他的修道路,自是不愿意他沾染这些包裹杀戮的血。没皮没脸的家伙眼睛转了半圈,从腰侧拿出水袋递过去,换了个称呼。
“那哥哥漱口,我等着。”
转瞬间,对面人变成了乖巧等待奖赏的楼笺。
……有记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太过熟悉,这人太知道如何拿捏他的脾性。
“哼。”意味不明的一声哼笑,游慕接过仰头灌下一口,偏就吃对方这一套做小伏低的奉承样。
清冽山泉水冲散了口中的血腥味,脏污的漱口水被吐出,还未擦拭唇角多余的水渍,这蹲在一侧观望的狗便急巴巴的贴上来。
“你口中的药……”靠在树干上,游慕抽空吐出半句话……
“没事的,不疼宝贝,不用担心我。”说实话,池鸩那一世,实现了弋冥狗胆中的某些妄想。
“……”半分钟不到,又换人了,这得意忘形的狗东西,“我是说,这药很苦,还有,人格切回来。”
漱口之后,味觉清洗,对方舌尖那点苦味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