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头的牌面,还留着百年前皇室御赐的“端合明清”四个大字,其寓意为,正阳宗乃是天师界的正道楷模。

那金漆描摹出来的立体字样,折射着晨起高悬于苍际的金阳,格外刺眼。

“端合明清?”恶鬼无视其上灼目的符咒之力,意味不明的哼笑出声。

“阿慕,走吧。”

弋冥握了握恶鬼的手腕,暗中捏诀,加上一层护盾,隔绝掉那金光对鬼怪的灼烧之效,带着游慕从正门走入。

于正阳宗修习多年,弋冥对宗门之内各处藏匿的阵法十分熟悉,因而制作出来的隐匿符咒,针对性强,隐蔽效果也是极佳。

身形隐匿,游慕浮空,跟在弋冥身后,悄无声息。

“呦,弋师弟总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是没能拿到绩点,在某处角落嘤嘤啼哭呢!”

穿过正门,随着地势抬高,一长段横贯宗门中轴线的阶梯连绵不断。

阶梯两侧分散着一些不时洒扫落叶的杂役,上方手持长剑,身着外门弟子服的一行人似乎接到报信,悠悠于阶梯平台左侧的拱桥走廊辗转而下,拦截弋冥的去路。

“应当是心知自已的收获拿不出手,索性直接拖延着时间,让结果作废也就罢了,免得丢人现眼不是?另一个甩着额前刘海,肆意取笑。

“有事?”

弋冥撩袍走上平台,与几人的身位齐平,面色沉静的问着。

这几个人,是薛程身边的跟班,靠着恭维和簇拥薛程,虽为外门弟子,得到的优待却是不少。哪怕现下薛程不在,找他麻烦的事情做起来也是不遗余力。

“呀,弋师弟脾气见长啊?果然是做惯了弟子,忘了自已在火房做工……”

“唰!”

长剑骤然袭来,将这人的言语呵退。

这人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平日里连长剑都舞的磕碜,如今看着猛然劈过来,紧贴脖颈的剑刃,吓的额角冒汗。

“弋冥,你疯了!谋害师兄是重罪,你想掌事堂如何罚你!”同行之人瞪大了眼,瞧着弋冥不似往常好拿捏,便试图用宗门规约打压。

“若敢再来生事,我一定杀了你们。”

这话不曾有多大声,音节字符却随着对方定定的神色落在几人心头,激的他们不由的生出些畏惧来。

剑刃撤开,剑尖摩擦实地,从那挑衅的弟子身边远离,他们怔怔的瞧着前方走远的人,才猛然大喘了一口气。

被剑威胁的那个,脚下打滑,竟是一个不慎蹲坐下去。

“他怎么……”

“走,”还站着的同门试图将地上的人拉起。

“那薛师兄那边……”

“管他呢!快走吧!”他总感觉有些不妙,后背发凉。

几人踉跄着从一侧的拱桥离开,却在下坡路时脚底打滑,相互推搡着滚落在地,又顺着地势不断沿着阶梯下滑。

偏偏他们衣摆相互缠绕连结,竟是如何都挣脱不开,就这么相互纠缠,如一团圆球般直直滚落在左侧平台的莲花池内才算罢休。

惊呼与水声争相涌起,周围洒扫的仆从,皆被这般的闹剧惊的忘了动作。

“噗。”

虚伏在小道土肩头,恶鬼勾动手指,操纵水花不断淹没拍打那争相要跃出水面的人。

将要溺毙,便给些氧气,手臂触及边缘试图爬出水面,便被池水拍打着再次失去平衡。如此反复,直熬到落水的几人精疲力竭,才被后知后觉围过来的仆从用竹竿打捞上岸。

“阿慕,你不必出手的,刚将那些东西清除彻底,该好好养魂才是。”

这些小事情,根本无需在意。那些人也没多少时日可嚣张的。

弋冥将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