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缓步沿着宫道走回去。

天边偶有飞鸟掠过,带出些凉风,熏的她双目酸涩。

她其实,并非县官之女,真实身份,不过是一个村子的农女。

她生长的村落很小,位居边界之地,时常有战乱纷扰。但他们还算幸运,驻守疆界的兵将极为负责,日日警戒,哪怕他们距离很近,也未曾遭受他国来犯。

那些个子高高戍边将土们,偶尔也会抽空,来村子的水井边取水喝。每逢来到,三两结伴提着水桶,瞧见村里的叔叔伯伯,总会扬起黝黑的面庞,咧嘴露出朴实的笑。

村子里的人与这些土兵处的很好,知晓他们日日夜夜都在守着村落的安静,拄着拐杖的村长老伯总会召集些婶子阿婆,为那些兵将送去些吃食。

都是些生长于山野的东西,不稀罕,确是村民们亲手采摘制作的。将土们很珍惜,或许是想到了经年不见的家中父母,有时吃着村长送过去的饭菜,便会垂下头无声泣泪。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许久。

少时,虞妃以为,枕席览月,蒲扇扑萤,便是她的一辈子……

疆界战乱更加频繁,那次的战役持续了很久。小土兵特意到村子里通传,要他们能离开村子往城内搬,便赶快搬离,以免被波及。

当时,村子里稍微年轻些的劳力,都搬去了更安全的青鹿县。她也随阿爹阿娘,离开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