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太子送来书信之后,他才会重操旧业,暗中为殿下拉拢各州兵力。
两人相谈甚久,只是言大人提及往事,以及那枉死的好友,不免心中伤怀,老泪纵横。
瞧见楼笺那脸上可怖的烧伤,更是怒不可遏的暗骂煜王一党蛇蝎心肠。
直至深夜,楼笺安抚了言伯的情绪,才从房中走出,去寻太子。
校场营帐众多,但易于区分,楼笺循着州识锦旗中升的最高的那一处营帐,便是了。
揭帘入内,其中兵将众多,正在商议起兵一事。本就是隐秘之事,忽而有人揭帘,众人皆是一惊。
“无碍,过来。”位居首列的太子面色不变,淡然开口,又示意楼笺走上近前。
见此,众人不再有异,各自有言,于所筹谋之事,争论不休。
“既然论不明,此番争论,便没有意义。不若回去,各自休息吧。”
见一众将土相互不服输,暗自较劲,尚未一心,游慕倒也不急着施压,只是抬手遣散他们各自回自已的营帐去。
“哥哥心中早有成算,还瞧着他们相互争执?”递过去一杯温茶,楼笺不解。
“争执,是相互熟知的最快途径。你这六年的学堂空缺,日后必是要加倍补上的。”接过水杯,游慕稍加润嗓,而后又念起楼笺读书少了的事。
“……知道了,此间事了,哥哥督促,我必定好生补足。”读书读得少,思虑事情起来总有短板,楼笺也知晓自已的缺漏不少。
“明日,随江枫一同带兵加训。”有意为楼笺寻一寻军功,对方剑术上乘,足可教习兵将,带兵御敌,往后也好博一份封赏。
“是。”
“另外,去为孤兑一壶酒来。”如今游慕的瘾疾其实少了许多,但思绪过多之时,难免会想饮酒消解烦闷。
“哥哥且等我。” 倒是没拦着,楼笺心知越到紧要关头压在太子心头的巨石越重,不多烦扰,只是算着药粉的配比,再着意放少一些。
楼笺揭帘离开,剩下游慕对着手边代表兵将的旗帜,目色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