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慕起身拂袖离去。

“叫青簪来照看他。”

“是。”

天际将明,楼笺在一阵晃眼的烛火中苏醒。天还没亮,依旧泛着阴霾,狂风停了,外界凄寥异常。

楼笺转头,烛火摇曳前,有一绿裙侍女,正对着光缝补着什么。

床边的炉火内木炭烧的很足,不仅将楼笺周身烤的暖呼呼,更将其上的小药罐烧的咕噜咕噜直冒气泡,烘出些滚烫的白色水气。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绿裙女放下手中的针线转身,有些惊讶对方醒的这么早,而后朝他笑了笑,拿布巾垫手,取出炉子上的药罐,将滚烫的汤药倒出放冷。

“既然你醒了,刚好先来喝一剂汤药,不过你稍稍缓一下,现在还很烫。”做完这些,绿裙女继续手上的活计。

“你手上拿着的是……”观察了一阵,楼笺从对方手里的布料中,看出了几分熟悉,开口询问。

“这个呀,你的衣服,破了些口子,我拿针线给你缝一缝。”绿裙女拿着灰色的外衫径直起身,抬脚就要往楼笺的床边走来。

“……等一下,你别过来。”自已现在身处的地方,姑且称作是自已的房间,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姑娘……

楼笺有些茫然,但多年来的独身使他下意识的排斥陌生人的靠近,撑着身体往床的内侧靠。

“哦,好吧,你莫要惊慌,我只是看你带着伤,过来照料一二。”绿裙女有些无奈,但好在并未为难楼笺,依言站定,不再靠近了。

待情绪稳定了些,楼笺缓了缓呼吸,才询问:“我这是……”他环顾四周。

“这是你的房间,你病了。”

转头落在绿裙女身上,楼笺又问:“你是谁?”

“我是青簪,东宫里的宫女,你后背还有伤,尽量不要靠在墙上。”青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