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烦躁,视线落在窗外,思索着现在逃跑的可能性。

这点不着痕迹的探看自然不会被池鸩忽视,他很清楚床上的人在想些什么,伸手将游慕的手腕带到唇边,胜券在握的说:“翻车,跳窗,撬锁,这些事情宝贝儿不是都试过吗?跑的了吗?”

“当然,叔叔可以再给你一次折腾的机会,只不过,闹到最后,被抓回来,还是要受着的。”

听了这话,游慕脸都黑了。

身体健全的时候都没能跑出去,以游慕现在的状态,根本走不出别墅区。再来,荣城处处是监控,出行有消费记录,对方找他太过容易。

这是笃定了自已跑不了。

“卑鄙,禽兽!”

“我是禽兽。”男人不以为耻,反觉得面有荣光,扯掉围在游慕腿边的被褥,伸手捏着人脸颊,勾勒着那因为气恼而越发鲜活的眉眼。

保持着道德,是捞不着人的。他那点良心,早就在一次次的纠结中被磨没了。

商人,不择手段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游家人确实好颜色,池鸢为了一个大自已十几岁的老男人要死要活,起初我是不屑的。但现在,我懂了……我们兄妹,算是栽在你们游家人手里了。”

池鸩逗弄着游慕颤抖的眼睫,突然共情了池鸢曾经那种不管不顾的疯魔样子。

只要眼前这人落在怀里,哪怕是对方架着刀枪,他都能做下去。

哪怕对方再怎么折腾,他也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