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要不要回家休息?或者叫跑腿买些药来吃。反正已经请过假了,不来也没事的。”

班长好意关心,哪知道他这话说完,坐着的人反应很大,摇着头拒绝,似乎很是抗拒。

“没事!我没事……上课重要。”

“好吧……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去休息。”多叮嘱了一句,眼见马上要上课,班长只得走开,放下手里的东西,先去点名。

刚打发走班长,游慕便打了个喷嚏。

捏了捏发酸的鼻尖,小少爷忍不住暗骂池鸩这个罪魁祸首。

给他请假了也不提前说,害得他起了个大早,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赶路。

早上温度低,他穿的单薄,又是敞着怀,吹了一路的冷风,能不感冒嘛!

机车不能上主路,寄存在赛车场,他又要打车回学校,一来一回的倒腾,累都累死了。

狗男人!

拿笔尖戳着教材书的边缘,游慕又忍不住想起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伴着越发阻塞的鼻腔,额角突突的发胀。

讲台上老师打开了扩音器,要开始上课了。

那些枯燥的教条内容配合着扩音器的杂音,催的游慕昏昏欲睡。

耳朵听得不甚真切,配合着感冒引发的不适,他脑袋一下一下的往下点,最终栽倒在了书本上。

“游慕……游慕……”

混沌中,仿佛有一群人在围着他,有人伸手推了推他,似乎是想将他唤醒。

游慕听出来好像是班上的某个同学,他想回应,但身体很沉重,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再后来,围在身边的嘈杂声音弱了下去,一阵熟悉且浅淡的烟草味拥过来。身体变轻了的很多,晃动着,像是在移动。

动了动沉闷的脑壳,游慕彻底睡了过去。

鼻尖染上些消毒水的味道,再次睁眼,视角转换,从教室内变成了校医室的隔间里。

还有些茫然,眨了眨眼睛,游慕弄不清楚状况。

头顶抚上一只温热的手掌,身侧是男人熟悉的声线。

“退烧了。”

转头,池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平静的看着他。

“要喝水吗?”见他看过来,对方瞳孔内的温度逐渐攀升,晕上几分热度,掌心在抚在自已的额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头低了一些,温声询问。

思维有些许滞塞,生病造成的慢反应,使游慕变得有些呆愣,点了点头,算作应下。

“等一下。”

摸了摸小青年生病泛白的脸颊,池鸩起身,去一旁的饮水机取水。

试过了水温,确定刚好能入口,才再次走过来,一手撑起对方没什么力气的上半身,一手拿着杯子渡过去。

温水湿润干涩的唇瓣,流经撒上砂石般刺痛的喉管。将小半杯水喝完,游慕好受了些。

被托着再次躺回去,游慕错开视线,漫无目的的往一侧看去。

另一个当事人出现,昨晚的事情又从踩实的土地里冒了出来。

游慕有些心虚,闪躲着避开对方。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应该。

他确实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确实是他先贴过去的,但他那时候不受控制,又不是故意的,后面,池鸩这家伙不也……那样……对他……

他为什么要心虚?

这事他才是受害者好吧!

身边人的视线太过明显,想忽略都不行。

心里乱糟糟的,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游慕觉得闪躲不是他该做的事,倒显得他理亏似的。

他抿唇,转过头来。

“……那个,你……”其实游慕也不清楚自已要说什么,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