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在破门与呼叫系统询问之间犹豫不决时,这声过于尖锐疼痛的惨叫将他的思绪拉走。

秦诀跑的很快,上至二楼,正对上从白领男房中飘出来的红衣女人。

与对方撞个正着,他顿住脚步,暗叫不好,后脚跟挪动着,却不敢轻举妄动。

第一次见到这位房客,他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女人还在往前方飘着,越靠越近,秦诀不动声色的唤出弯刀,试图以此防身。但他心中没底,不清楚这弯刀是否对女鬼存在法伤。

呼吸压低,心跳放缓,对面的女鬼匀速前进,似乎还没有出现暴走的势态。

越来越近,气压骤降,周身阴冷,秦诀攥紧了弯刀,轻轻动了动手腕。

在当他准备好应战之时,女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红色的衣角消散,秦诀紧张的心脏骤然解压,他环顾四周,黑色的虚影还趴在墙角房顶,在每一个角落里蠢蠢欲动着。

应当是迫于女鬼的鬼气,这些虚影不敢轻易上前,仿佛都在观望着,只等一个时机。

秦诀没理会那些攒动的虚影,快速上前查看了一番已然死去的白领男,而后踩着阶梯下楼回房。

楼梯角落趴伏的黑影在秦诀经过时,被什么恐吓着纷纷逃逸四散。

这情形他当然不会忽视,这些虚影似乎很畏惧他,或者说,畏惧他身上的气息。

之前,从地板上钻出来的鬼手也是这般,只是触碰了不到一秒,便触电似的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他不觉的自已血肉之躯存在什么令鬼怪畏惧的地方,他运气不好,正常抽取获得的卡片还没有徐晃的等级高,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保命的东西。

那便只有……

秦诀伸手轻触自已的下唇,昨夜亲吻的感知似乎还在。

是对方,在他身上留下了类似于印记烙印之类的气息,驱散了这些低阶鬼物。

或许,连刚刚红衣女鬼对他无视,也是这印记的功劳。

……被保护了。

意识到这一点,秦诀又忍不住在因为游戏通过难度大而越发凝重的情绪中,生出丝丝缕缕的欢喜。

第三日,白领男惨死的事情被其余两人得知。正应了秦诀的猜测,白领男外表烧焦的躯体上,肝脏不知所踪。

三人围在205门口,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我昨晚什么都没听见……”舞女眼神闪烁,在一片寂静中开口。

事实上,倒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察觉,她昨夜睡下后,隐约觉得有谁在抚摸她的脸。

但这感知太过模糊,与白领男的死应该并没有关系,因此……倒也没必要说出来。

“我也没听到这边的动静,或许是鬼怪动的手脚吧,不过……我隔壁的咳嗽声倒是越来越大了,似乎在催促我……”徐晃很是烦躁,因为隔壁老头的咳嗽声,他很难休息好,又担惊受怕着自已的小命,眼下带着两个黑眼圈。

按照自已的猜测顺下去,秦诀发现舞女似乎是几人接受房客任务中的一个特例。

他有些想不通,转头看舞女,距离近了些,视线落在对方颈项上的项链上,一直想不通的东西也许有了答案。

“能告诉我你项链吊坠中的是什么吗?”类似玻璃瓶的东西,里面装着的,是否是帮助舞女逃过一劫的关键物品。

话题跨度有些大,舞女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伸手抚上锁骨间的小瓶子,低声回答:

“这是……我姐姐的骨灰。”少时父母离异,离婚官司中双方闹得很僵硬,打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连带着她与姐姐也被禁止联络。

她们各自跟随一方,分居异地,音讯不通多年,仅有的接收到对方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