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中,傻少爷总算有了些说话的余地。

“没事的,皮外伤,不疼,少爷别担心”薛河的体质好,恢复能力不错,白日里他娘用荆棘条抽打出来的一道道破口,都已经长出了结痂,这些伤痕,过两日也就掉了。

只不过傻少爷根本不是在问这个,而是强调这结痂剌了自已的手。

显然长工是听得懂的,但他故意曲解了意思,拉着少爷的胳膊,要怀里的人抱紧自已。

……

天边泛起灰蓝,眼瞧着又一轮新日要升上高空,姚夫人才衣摆沾血的从牢狱中走出来。

刚要回府,姚县令身边的人便将她拦了下来。

“少夫人,大人派小的来问问您审的如何了”管事衣着的人垂着头,恭敬的朝姚夫人行了礼,而后带来姚县令的口谕。

姚夫人静默片刻后,从袖口拿出了审问笔录,转身同这人说:“天色太早,我不便去大人院子里打扰,杨管事且将这纸条送过去,麻烦了,替我向叔父问安。”

“是,奴才记下了”拿了纸条,管事不再逗留,迅速离开。

姚夫人含笑目送管事离开,而后缓缓卸下了假笑。

姚忠远是个墙头草,两边都想巴结,却又惹了一身骚。只是京都大人物的斗争尚且激烈,又怎会有闲工夫搭理着边远县城的县令,如此焦灼,不过是他做贼心虚罢了!

若是没有那未知之人给的信息,她还真猜不到最近这姚忠远闭门不出,暗地里四处奔走疏通关系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