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即便再怎么谋求,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当时围观的客人可不少……”

“可我瞧着,她攀附上的这个公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正经宴席,家里正头夫人还在隔壁呢,就敢做出这样的事,凭什么出事了就指责女子,即便这姑娘有错,可凭什么男子便是摘的干干净净”其中一个姑娘拧着眉头争辩。

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说白了,就是伺候人的。生出些往上爬的心思无可厚非,谁不想过上舒坦的日子,穿金戴银的被人伺候着。

可为何但凡出了丑闻,背负骂名的,便是女子呢!

“春香,慎言,你这话,我们岂会不知,可那姚公子,是县令的亲属,得罪不起的!小心人家一个不顺意,便叫我们掉了脑袋!”

另一个丫鬟一听,连忙伸手去捂着丫鬟的嘴,四处张望着没有陌生人在,才小声的告诫。

触及自已的小命,三人都谨慎了不少,不再妄议,脚步匆忙的离开了。

假山之后,薛婶子松开了捂着小翠的耳朵,面色有些发白。

“婶子,她们刚刚说的是……”

小翠聪慧,看薛婶子的反应,便觉得这几人说的,像是月娘。

“小翠,我们…我们先回去,或者,去夫人院里问问”薛婶子回过神,拉着小翠的手往回走。

粉色秀菊花的纹样,她在月娘那里见过……可万一,只是相似的款式呢?

月娘那姑娘,是不是遇上酒醉的客人,吃了亏……总不至于……

前厅的客人陆续离开了。

后院闹出了乱子,又是姚公子的事。

当时的场面混乱不堪,那姚公子光着下半身,脖上还挂着姑娘家的肚兜,又撞上了门口的姚夫人,尴尬的要命。

他们这些围观的人看够了热闹,自然是能走则走,只余下游府的人处理这糟乱的事情。

游夫人的院子里,月娘披着褶皱的外衣跪着,鬓发凌乱,双颊的潮红还未散去。

坐在一侧的姚家夫人倒是面色平淡,亲自捉住了丈夫与这丫鬟的奸情,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姚夫人身边的侍女一脸怒气,正死死的瞪着地上的月娘不放。

“姚家少夫人,这事,确实是我游府对不住,没能管束好下人,您看这……”姚公子和月娘闹出的乱子,最终丢脸的,还是游家。

游夫人面色发青,却还要陪着笑脸看姚夫人的态度。

“既然是我家夫君瞧上的人,又在众人面前开了脸……那便由我作主,将这丫鬟为夫君纳了去,今晚便抬过来吧!”

“时候不早了,多有叨扰,先行告辞”见姚公子换好衣物穿戴整齐的走过来,姚夫人站起身,带着满脸怨色的侍女,往前走去。

这姚公子也是奇异,虽在外嚣张跋扈,对上自家夫人时,却像是老鼠撞见猫似的,乖觉的厉害,垂着头扶上姚夫人搭过来的手,只字未敢言。

也全程不曾瞧过一场欢愉后,跪伏在地的月娘一眼。

“只是,这游府的奴才倒是大胆,游夫人可要好好管束,切莫软弱到叫奴才欺负了去!”

步子踏过门槛之时,这姚夫人回头,扫了一眼仍旧跪着的月娘,毫不客气的挤兑着游夫人。

“是,少夫人说的极是”游夫人虽然面上无光,可仍是要陪着笑脸应下。

这县城之中,地主富商不少,家底丰厚的也多。游家虽然是富裕,可再怎么富裕,还不是要看姚家的脸色过活。

姚公子代表的是姚县令,但凡有哪个人惹了对方不痛快,便是要倒大霉的。

今日这事,虽是姚公子主动的,可终究是在游府上,众目睽睽落了姚公子的脸面,也不知这往后……

游夫人心中叫苦不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