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了。
裴滉笑容不变,又派人将曹善执请来。
曹善执来时还穿着铠甲,身姿挺拔,不甚在意道:“先生见完了?可有觉得那女子见识卓绝、智计无双?”
裴滉摇了摇头,道:“虽有些奇思妙想,却要么是只知皮毛,要么是不合时宜,于你我无几分用处。”
譬如废除九品中正制,推行科举取士,便是只知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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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倒是良策,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不能急于求成。
先不说这天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不识字,想要科举取士,应考的多半也还是世家子。
再说九品中正制存在已有六百多年,乃门阀立根之本,其中所牵连之利益,大到能再次颠覆社稷,哪里是说废除就能立马废除的?
裴滉这些分析,可谓是一怔见血。
即便是赵时悦所在的世界,科举取士隋朝便有,唐朝时慢慢完备,宋朝又经历改革,到了明朝才是鼎盛。
再有就是“打土豪,分田地”“人人平等”……,这些便是不合时宜,也有些异想天开了。
曹善执闻言很是高兴,握着腰间长刀,杀气腾腾道:“意思是这女子没甚用处,可以杀了?”
裴滉赶忙劝住,急声道:“别别,莫要冲动,莫要冲动,还是有些用处的。”
曹善执肉眼可见地露出几分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