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安闲,吃喝、滑雪、练字,日子慢悠悠地往前走。

曹家姐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直到冬至过后的第五日,才又见到其人。

两人一起到了裴滉家,还带着两车物资,一车是给裴滉的,另一车是给赵时悦姐弟三人的。

赵时悦哪敢跟大佬一个待遇,赶忙就要推辞。

裴滉却道:“你想出来的盘炕之法,凭白叫他们拿去收买民心,只不过是一车吃食衣料罢了,收了也就收了。”

曹善拂十分亲昵地挽住赵时悦的手,笑道:“就是,不过是一车吃食衣料,妹妹还要跟我见外不成?”

曹善执多日不见,开场极其老套,语气却十分熟稔道:“又是半月未见,时悦妹妹别来无恙啊。”

赵时悦翻了个白眼,道:“无恙无恙,大家都无恙。”

曹善拂挽着赵时悦一起进屋,又命仆从,将带来的新鲜的赤柰,洗干净几个端上来。

赤柰就是红苹果,不过这种古早品种,跟后世的阳光富士、糖心富士完全不同。

个头远没有赵时悦的拳头大,颜色也红得十分不均匀,口感又软又沙,香味浅淡,甜味同样浅淡,不知是放久了的缘故,还是它本身就是如此。

不过冬日能吃上新鲜水果,也没什么可挑的。

洗干净的苹果削皮浪费,在场的都不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就连曹善拂也是整一个直接啃的。

赵时悦盘腿坐在蒲团上,凑到曹善拂身边,殷切道:“曹阿姐,你这红苹果,呃,不,赤柰是哪里来的?幽州有产吗?是冬日之前存下来的么?”

曹善拂手臂托着下巴撑在桌案上,坐姿十分慵懒,先问道:“妹妹家乡称赤柰为红苹果吗?”

赵时悦点头:“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