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少年郎,头带金玉冠,骑着银霜白马,发丝在清风中飞扬,迎着早晨的霞光,朝着他的新娘奔来。

银霜越来越近,赵时悦一颗心也怦怦直跳。

“阿姐,走了,蒋川大哥他们都进村了,要摆宴了。”赵妮妮拉了拉恍神的阿姐的衣袖,出声提醒道。

赵时悦赶忙回神,好似做贼一般,藏着几分心虚道:“哦哦,那我们也赶紧去吧,桂花婶子请了张叔和柯婶子掌勺,咱们赶紧占座去。”

曹善拂老神在在地跟在后面,暗自嫌弃道:曹虎头这个孬货,回武襄这么久,竟还没有表明心迹呢,还得要我这当阿姐的来操心!

桂花婶子家热闹得很,村里的乡亲,军营里的将士,忙得人恨不得多处两双手来,却还是招待不过来。

沾了曹善执姐弟的光,赵时悦他们也不用占座,自然有人安排好。

有些情愫,不说时朦朦胧胧,好似雾里看花,就连当事人自己,怕是也看不明,想不清,只当什么事也没有。

偏偏就有那么一两个好事之徒,没事就喜欢撩拨春水,逼得人不得不看明别人的情谊,想清自己的心思。

赵时悦藏着心底的悸动,魂不守舍只吃了几口饭菜,也不跟着张行嘉他们去闹洞房,便像是躲着曹善执一般,早早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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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宣天河水枯,又到了兇虏南下,时不时过河挑衅的时候。

蒋川成亲后第八日,还未跟新媳妇如何缠绵,就又要跟着少将军去平荆塞了。

赵家回廊下开着红梅,白雪铺了满园,天地间一片洁净。

赵时悦终于穿上了心心念念的棉花薄袄,外面罩着一件纯白色的兔毛披风,衬得人脸蛋小小,眉眼愈发地精致了。

曹阿姐今年过年不打算回邺城讨人嫌,闲着没事,占了赵家的客房,一住就是好几日,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外人。

见自家阿弟躲到大军拔营时,才眼巴巴过来。

跟个哑巴似的望着时悦妹妹不说话,眼神里却直勾勾地牵着一缕缕甜丝,真是好没出息!

曹善拂翻了个白眼,招呼其他人道:“走走,妮妮、寄奴,咱们去院子外面滑雪去,你们曹哥哥跟你们阿姐有话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