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阮诗还没开口,他就已经打开门要出去。
这句话他终究还是没听到。
傅承衍前脚刚出去,李助理进来了。
“夫人,这是今晚你要吃的药,傅总让我给你送进来。”
不管是谁开的药,身体是第一位,这一点阮诗很清楚。
她接过李助理递过来的水,把药吃了。
“夫人,你不知道异地就医多有难,傅总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你送医院里来。”李助理站在床边道。
这些话传入阮诗耳朵里,她心里不是没有触动。
有,但也只限于患者对医生的感谢。
第二天一早,阮诗办理了出院手续。
国外的出院手续要比国内的繁琐,办了一上午才把手续办完。
江婉给托运过来的行李也到了,阮诗打车拿了行李,最后回酒店。
这几天阮诗都独自待在酒店里。
这是她第一次来欧洲,人生地不熟,她怕把自己弄丢耽误了两天后的正事。
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楼下的人。
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眸子,是傅承衍?
阮诗双眉蹙起,再看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这个身影看得阮诗一身冷汗。
就算她和傅承衍再有缘也没必要出国了都在一架飞机上,住一家酒店吧?!
她索性拉住床帘躺在床上不看了。
在徐老爷子生辰宴前夕,李锦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明天去了少说话,尤其关于徐家丢了的那个女儿!”
“礼册上出现了你的名字后,当好透明人就可以。”
李锦再三嘱咐她这两句话。
阮诗应下后,挂掉电话躺在床上睡了。
寿宴是上午十点开始。
阮诗上午八点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因为来欧洲那天太仓促,礼服是从禾月给的她包里拿的。
该说不说,这件礼服把她的身材,肤色,还有骨子里透出的气质都衬托了出来。
米色短裙融入新中式风,装饰品只有上面的珍珠,简约低调又不失奢华。
都收拾好后,阮诗打车去了徐家。
徐家的别墅在郊区,坐车整整一个半小时才到。
下车后,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
进院子前要先经过过道。
过道里的墙上摆满了相框,里面的照片都是在山区里拍的,是徐老爷子跟小朋友的合照。
看着徐老的照片,阮诗心里有一阵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好像从哪里见过,或者说跟她见过的某人长得很像,但又说不上来是谁。
“哎,徐老爷子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在山里见过他女儿,他就去山里找了一辈子。”
听到这话,阮诗往前的脚步一滞。
徐老是为了丢了的女儿才去发展山村采访项目的吗?
之前也有传闻说徐老不怕累不怕苦,一直扎根山区,从来没停止过。
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图什么。
一墙的相框,唯有第一个相框是空着的。
想必那个相框就是为他丢了的女儿留的吧。
人都到齐后,宴会很快开始。
徐老坐在轮椅上,头发胡子全白却依然硬挺。
在进门的时候,阮诗已经把礼献上,在花名册上写下她的名字的。
这场宴会西餐和中餐都准备了。
阮诗坐在中餐这一桌,傅承衍和徐老坐在西餐那一桌。
眼神落在傅承衍身上的刹那,阮诗一愣。
她在心里暗暗自嘲地笑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