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噩梦了...

这个梦到过无数次的梦,又出现了。

梦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是傅承衍唯一“在乎”的女人,夏怡。

夏怡,阮家保姆的女儿,跟阮诗的生日仅差一个月,生下来就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久。

阮家的保姆是个单亲妈妈,阮父心软破格答应保姆把夏怡带进阮家,跟阮诗一起长大,一起生活。

甚至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还帮夏怡走后门,让她跟阮诗上一样的贵族学校。

仿佛夏怡也是阮父的亲生女儿一般。

自然而然,夏怡也成了阮诗和傅承衍的共同玩伴之一。

阮诗第一次发现傅承衍看夏怡的眼神不对是在他18岁那年冬天留学回来的晚上。

那天晚上傅家给傅承衍办了接风宴,她和傅承衍都喝醉了。

阮诗的眼神从未从傅承衍身上离开过。

傅承衍的眼神也从未从夏怡身上离开过。

也正是那天晚上,夏怡死了。

出车祸死的,刹车失效被人动过手脚,坠崖身亡。

而夏怡开的这辆车,正是阮诗的。

那天晚上之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就连坠崖后,在现场的唯一嫌疑人也是她。

她想解释,可她从病床上醒来后,那记忆就像水蒸气一般全部蒸发,一丝都不记得。

阮诗只知道她一只耳朵听不到了。

“铃铃铃....”

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阮诗的思绪。

她拿起手机,抬眸间看见镜子里她苍白的脸色。

电话是傅承衍打来的。

“半个小时内,来傅氏。”

他的声音里藏着薄怒,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

电话挂断后,阮诗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傅承衍让阮诗去她就去?为什么?

不是因为她喜欢傅承衍,也不是她害怕傅承衍,是因为阮诗心存愧疚!

结婚五年,阮诗早就看清楚了她心里感情,都是成年人了,青春期时那点情爱已经不作数了。

阮诗对傅承衍所有的服从都是被夏怡死后她心里的愧疚驱使着。

二十分钟后,阮诗站在傅承衍办公司门前。

门没关紧,开着一条缝。

周晴娇滴滴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阿衍,办公室里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都是这个热搜害的。”

“这让我之后怎么混下去啊!”

傅承衍坐在办公桌前,周晴则是坐在他腿上。

他单手搂着周晴的腰,从门口的方向看去显得极其暧昧。

阮诗深呼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傅承衍道。

阮诗推门走进去,周晴那双发红的双眼看着她。

不得不说,周晴跟夏怡长得确实像。

夏怡身子弱,脸色泛白,衬得眼眶发红。

现在周晴这副娇滴滴的样子跟夏怡就有八分像。

“不解释吗?”傅承衍抬眸看着她,语气像是审问犯人。

他的语气冰冷,跟昨天灯快砸下来时救下阮诗的傅承衍判若两人。

阮诗心里暗暗苦笑,她早就适应了傅承衍这副样子。

“我只负责采访,拍摄和剪辑都是公司负责,我做不了主。”

周晴依靠在傅承衍怀里,得意和挑衅快要从眼里溢出来。

她轻轻扯了扯傅承衍的袖子:“你把诗诗姐叫来做什么,后期工作都是公司负责的,不关诗诗姐的事,除非昨天那场意外是她故意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