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他们是怎么从那扇未开启的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他怎么会与自己的养女不伦,睡到一张床上。

说不清,真是说不清。

唯有爱是明确的,除此以外都说不清。

对晚辈的过度纵容是长者的堕落,是自堕也是引诱之罪,他深知自己不可辩驳,所以他不敢细想。

还有什么来着……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水苓的样子,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啊对了,那孩子说过,要和他结婚。

他们连一张真的结婚证都没有……她总是惦记着这件事。

其实他在这件事上总是退缩,从他瞎了一只眼开始。

现在他另一只眼也逐渐视物不清,很可能以后就是双盲。

耳朵聋了一只,手也断了……

她是个很难得的好女孩,嫁给他这样的人似乎不太合适……

这样不合适……

徐谨礼眼睛已经睁不开,他感觉身体在逐渐变冷,被人摇了摇,打了一针,匆忙地包扎着,给他往嘴里灌了什么。

“同志!醒醒……我们来救你了,醒醒!撑住!你……我们带你回家!一定要撑住!”

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喊他,徐谨礼想开口和他们说:

不要将我送回家,不能把我送回去,不能让她看见我这样……

他被紧急抢救了四个昼夜,终于醒了过来,仗也快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