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动了动,熟悉的锁链重新拷在了她的脚腕上,他厉声警告:“想保住自己这条命就给我好好待着。”

钱骏文醒过来,看见赵奕真在他身边抽烟,一下子坐直了身板:“礼…赵叔。”

赵奕真看上去有些疲惫,抖了抖烟灰,钱骏文看见他把烟摁灭,转过身问:“谁让你过来找她的?”

钱骏文说着话舌头打结:“啊?什么?”

赵奕真蹙着眉,看上去没什么耐心:“别和我装蒜,是间谍机关还是日本人?”

“没有,我没有要害她!”钱骏文说着站了起来,气得脸都胀红。

赵奕真回想起那天见苏丹和日本军时匆匆瞥过的那个身影,他确认是钱骏文不会错:“没有?那你去找她是干什么?你不知道现在间谍机关在找她?你不知道你会把那些人引过去吗?”

钱骏文低下头,眉间夹杂着难堪,又抬头直视他:“我是为了带她走!我知道他们在找苓苓用来要挟你,我只是为了带她离开这去更安全的地方。”

赵奕真起身,叹了一口气:“看在你父母和我曾经是朋友的份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什么,你走吧。”

“苓苓呢?我要带她走,她留在你身边太危险了,日本军迟早会”

“用不着你操心,让你走就赶紧走,别在这废话连篇的。”

钱骏文不甘心:“她是我老婆,我有什么不能问的?”

真结婚了?但这么短的时间……赵奕真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审视他的神情:“她的胎记长在哪?”

“什么?”钱骏文愣住了。

赵奕真摇头:“没什么,你走吧,这句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从小到大对于徐谨礼的威压一直刻在钱骏文的脑子里,一种失落和隐恨埋在他心里,钱骏文低着头:“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