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婆坦多,她向舍脂请示后,便要去了芙迦,带入自己殿中,暗地凌虐,是以泄愤。
只是她即将成为罗睺神妃,又损了傍身的毕舍遮,在这紧要关口,也不敢太过放肆,芙迦虽吃了苦,但并无性命之忧,可也在这段被虐待的时日中,失了往昔的活泼欢颜。
听到此处,我心中溢满酸楚的歉意,她遭此横祸,皆是因为我。
“是我连累了你。”我看着她的伤,眼睛泛红。
芙迦见我如此难过,亦含泪道:“芙迦在公主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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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公主,一直到您醒来,芙迦知道公主心里有许多事情,在这里都无人可说。”
她低头抹了抹泪,安慰我道:“芙迦从来没有怨过公主,这些伤……已经快好了。”
所幸在婆坦多殿里不久后,一日罗睺突然命人寻找芙迦,让她回了俐刹沉宫做事,并找来工匠将俐刹沉宫重新修葺了一番。
自我被驱逐后,俐刹沉宫一直空置,如今又新土木,众人纷纷猜测是将迎新主入住,当然这新主,非婆坦多莫属。
毕竟,罗睺为了她,将自己昔日的爱人亦是亲姐废黜、幽禁,这份宠爱足够让人惊叹唏嘘。
还未来得及听芙迦细说回到俐刹沉宫之后的事情,偏殿外几名侍人匆匆上门,竟是通请我去参加主殿宴席。
之前那被邀请的人中并没有我,此时我也准备歇息,遂拒绝前去。
可侍人态度强硬,并言这是舍脂神妃和罗睺殿下的吩咐,容不得我拒绝。
我心中有气,正想相应不理,却突然想到那宴席之上亦有释迦
下午的时候我还想着不愿见到他,可现在却又生出隐隐渴盼。
千年之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最后,我还是换了件月白水纱,挽起长发,赴了那主殿盛宴。
只是临出门前,芙迦拉住了我,欲言又止道:“公主,你去看看俐刹沉宫吧,也许罗睺殿下没有不要你。”
=猫牌出品放过我奴=
宫外月朗星稀,因天帝和舍脂的到来,今夜的阿修罗圣殿灯火通明。
侍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期待之情,三三两两从宴席下来的侍女都交头接耳,面若春桃。
天帝亲赴修罗道,伴妻回门,宠爱之心,六道皆见。
先前的那些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众人只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位女子,能让才归位的帝释天以天道最隆重的盛礼来求娶?
必是容颜倾世,出身高贵
亦是那阿修罗皇族唯一的公主,舍脂,非她莫属。
女儿们的心中自是风月满楼,可从圣殿侍卫暗自加强戒备的模样来看,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暗暗皱眉,天道和修罗道迟早会有翻脸的一天,现在这歌舞升平又暗里提防的情形,似乎只是一切的前奏。
我不知事情会如何演变,只得提醒自己谨言慎行,勿成了战争的推手,遂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走进了主殿宴席。
当厚重的殿门在我眼前打开的一瞬,我仿佛看见命运的齿轮再次运转。
那华丽的殿堂中,是三千年前的旧世光景
我是局外人,又是局内人,亦逃不脱这纠缠的宿命。
偌大的殿中早已热闹斐然,幽深的穹顶下华彩熠熠,觥筹交错间鼓乐齐鸣,一派歌舞升平。
殿中那让人不能忽视的三派分席,成了这场夜宴最浓墨重彩的数笔。
我的目光不能自已地牢牢锁在一人身上。
他正位上席,一身白衣,华衫缀点,银色的长发轻束着,流泻如辉。
他眉眼低垂,正看着杯中之物,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