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鸢缓缓走至陈强跟前,伸出手,摊开手掌心,金锁展露在陈强眼前,陈强双眸睁大,目眦具裂,怒目圆瞪:“妈的!这TM是老子的东西!你们这帮人还偷我的东西!”

霍南鸢收回金锁,眉眼冷厉,“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陈强咬牙切齿,他不说,霍南鸢就冷笑道:“不说?好啊,你不说我就把你交给南城的陈老大,你应该知晓他们是什么样的势力团伙,你欠他们的钱,还躲债不还,我相信他们一定非常愿意好好照顾你。”

“且不说这张脸这个眼睛,在他们手底下能不能躲过一劫,你的皮肤,你的四肢,他们都会非常喜欢。”

陈强越听越惊悚,他盯着眼前居高临下用上挑的凌厉眼眸盯他的旗袍女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浑身都发抖。

与此同时,陆鸣封一把扯住陈强的后脑勺,他的眼神凶恶得宛如丛林狮王,语气阴森恐怖:“陈强,不想死就赶紧说出来。”

面对众人的惊吓与恐吓,陈强当场吓得尿裤子。

他求饶道:“我说!我说!”

陈强颤抖的望着霍南鸢手中的金锁,他将得到这金锁的原委全部和盘托出。

“当……当年,我家里娶老婆,她生不出孩子。我就托人去买。”

“找了好几天,我从一个叫做陈海燕的妇人手中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孩子当我儿子……”

“这个金锁,就是那个孩子身上的。”

陈强说着,霍南鸢与陆伯庭已经变了脸色。

“陈海燕?!”

陆鸣封疑惑地看向父母:“陈海燕是谁?”

陆伯庭迫使自己冷静,他道:“是照顾宸宸的保姆。”

陆鸣封脸色变了。

霍南鸢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走过去一把推开大儿子,狠狠拎着陈强的衣领,攻击性极强的眼眸比老虎还要凶恶。她红唇一张一合,“你从陈海燕手里买来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陈强蓦地笑了,他明白了什么,“那贱种,那贱种……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话未说完,霍南鸢便狠狠甩了陈强一个耳光。美甲坚硬将陈强的脸划破几道划痕,霍南鸢扯住陈强的头,此刻她的神情狠得宛如阎罗王,“你喊谁贱种?他也是你配说的吗?”

陈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真搞笑!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除了陈尘……哦不,除了苏以尘,我除了苏以尘那个狗杂种儿子,还他妈的有个屁的儿子!”

“你们也太搞笑了!你们家那个小儿子雇我去宴会上大闹,踩苏以尘的尊严呢!!你!对,你不是还为了你那个弟弟打了苏以尘吗?就是他!就是那白眼狼!”

“那贱种真行啊!摊上那么个有钱的主子,给顾寒舟当婊/子,陪顾总睡觉就有钱拿!”

“现在居然还摊上这么个有钱的爹妈!哈哈哈哈,我呸!他妈的要不是老子肯大发善心买下他,指不定现在在哪要饭呢!”

“狗杂种!白眼狼!他妈的身为一个男人,摇屁股跟男人求欢换钱,苏以尘他特么的就是给人做妓的命!”

陈强说得越聊越起劲,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

陆家人听得越来越窒息,越来越难受,一股血气自喉咙上涌,他们难以用言语表达此刻的愤怒与绝望和无力。

“是他……是他……”霍南鸢继当年宸宸去世之后,再次崩溃到失去理智,她抓着陈强的喉咙,恨不得把人杀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陆鸣封踉跄着后退两步,在听到陈强的回答之后,他的心脏剧烈抽痛,难以呼吸。在他失神片刻,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过电话,开了免提。